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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节


   黄昏时刻,花市依旧亮如白昼,人群喧嚷, 香气漫天。

    符我栀裹着厚厚的睡衣不情不愿地被危玩带下车, 左顾右盼周围人衣冠楚楚, 再低头瞅瞅自己的衣装不整,内心悲痛。

    她扯了扯衣角, 嘟囔:“不是去喝酒蹦迪吗?你带我来花市干什么?”

    华林路的花市开了十几年了, 长长的石板路泛着淡淡的青灰色, 昨天刚下过雨, 路上干干净净铺着零零碎碎的彩色花瓣。

    “买些好看的回去养着。”危玩用手指捻起旁边的一枚翠色的叶子。

    圣诞节人多, 小情侣更多,几乎每走几步就能和一对陌生小情侣面对面, 符我栀更不自在了,别人是情侣逛街,他们倒好,前任情侣逛街。

    危玩正在看一盆大丽花, 这盆花开得格外美,大丽花花瓣层层叠叠地开着,花蕊金黄,花瓣边缘染着线性的水粉色, 使的这盆大丽花远远瞧着倒像开在陆上的水莲花。

    “可是这和我有什么关系呢?”符我栀吐槽,余光瞥见他正在看花,憋了憋, 没忍住,提醒道,“那是大丽花,大丽花花期不长,这两天开完就得败了。”

    危玩回头看她一眼。

    符我栀凑过去研究了一会儿,肯定道:“不过它长得有点特别,好看,值得买,你买不买?你不买的话我等会儿就买了?”

    危玩无声地笑。

    符我栀又瞧了几盆其他的:“还有这个,这个兰花也好看,那边的月季,奶白色的,这个好看,这个这个——哎,这多肉长得好玩,看着跟葡萄似的,这要买回去,搞不好半夜起来饿了就把它当葡萄吃了……”

    明明是他要来买花,结果她却看入了迷,一路不停歇地逛到头,大多数花的种类她居然都能叫的出名字。

    她往前走,危玩安静地跟在她身后,她说哪种好,他就付款让人先包下来,等会儿有人过来拿。

    符我栀看累了,突然想起来这次是他要买花,抱着一盆粉色多肉转头:“等等,不是你要买花吗?你怎么没什么想法?”

    危玩点了下头:“买回去也是养着留给你看,你喜欢就行。”

    符我栀:“?”怎么就给她看了呢?

    危玩勾了下嘴角:“刚在h市买了套房子,院子里需要添点东西。”

    符我栀手一滑,险些扔了手里的多肉盆子:“你?买了房?在这儿?”

    他点头。

    “在这儿定居?”符我栀问。

    他再次点头。

    符我栀一脸菜色:“可是秦姐不是说你月底就要出国吗?你这只是出省,不是出国,还是说我对出国的定义有什么误解?”

    她刚搬进小公馆时秦吾就说过,二楼那位租户月底出国,后来偶然间她听见危玩和秦吾的对话,他确实打算出国没错,否则她怎么会那么嚣张地搬进去和危玩整天怼来怼去呢?

    他拿掉她怀里抱着的多肉盆子,又抽了纸巾给她擦手。

    “不是已经出过一次了?”他说,“英国那次。”

    符我栀发出一个“你他妈在搞笑吧”的单音节。

    她抽了下手,没抽掉,脸色发黑,明智地选择换个话题:“大冬天用湿纸巾擦手很冷的你知道吗?”

    湿纸巾上的水盖在皮肤表层,吸热,冷。

    危玩把湿纸巾扔进垃圾桶,顺手握住她两只白里透红的手,撩着眼皮瞅她,笑得有些意味深长:“那你现在整个人冷不冷?”

    符我栀抽了手,一巴掌拍在他手背上,清脆一声响,没好气骂道:“滚蛋。”

    转过身,手指却忍不住蜷缩了起来,轻轻碰了碰出了汗的手心。

    逛完花市又逛起其他的,天色很快黑下来,危玩把她带去了酒市。

    明面儿上说是酒市,实际上就是酒香美食巷子,吕如临今天刚回国,在酒香烧烤店等他们大半天了。

    瞧见符我栀进门,她乐了。

    “me你怎么穿这身就出来了?我以为你好歹会涂个口红什么的。”

    她和符我栀之间更习惯互称网络名,都叫习惯了。

    符我栀呵呵两声,她倒是想涂个口红换身衣服再出门,那也要危玩愿意放她回去才行啊。

    “我穿什么不重要,”符我栀揪着吕如临两边的脸颊,恶狠狠地说,“你什么时候回来的,你告诉这家伙都不告诉我?”

    “这不是有原因的嘛?”吕如临吸着气狡辩,“老板在上,老板说什么,社畜员工敢不听吗?”

    符我栀手一停:“什么意思?”

    危玩拎着壶酒撩开门帘,瞧着她俩互掐,倚着门笑。

    吕如临说:“意思就是,我不再是自由人了,我现在在给那边那位看戏的帅哥打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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