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 这是要秋后算账吗? 他这话如平地一声雷,让刚才凡是参与指责洛溪的人一个个都脸色骤变噤若寒蝉,这些人或多或少知道秦颂的手段,真要被他报复的话,那还是直接帮自己买块坟地来的爽快。洛溪虽然被这些人气到,但到底不想在黄婷订婚宴上闹得不开心,便摇头:“没什么。” 秦颂扫过众人,每一个被他目光关照到的人都不敢跟他对视,心有戚戚。 洛溪扯了一下他的胳膊:“去转转吧,黄婷说这船可大了。” 秦颂牵住了她的手,与她十指相扣,像是在同洛溪说,又像是在对众人说:“我说过不会让你再受伤,无论是伤身,还是伤心。”他稍微停顿一下,声音渐冷,似是在警告在场众人,“记住了,谁都不能欺负你。”那一字一句清清楚楚地传到所有人的耳朵里,满意地看到众人脸色变化,他凑过去在洛溪耳边轻声说,“除了我。” --- 秦颂带着洛溪离开人群。 成俊看向不甘心的贺萱:“贺萱,送你一句话,收回你那些小心思。” 贺萱很受伤,神情尖酸而刻薄:“凭什么?她凭什么?她不过就是一个暴发户家的女儿。” 这样的人,凭什么能抢了秦颂。自己执着的等待,疯狂的苦恋追逐,都比不过那个女人吗?她想不通。 她甚至恨不得秦颂还是原来那个样子,冷漠无情对谁都不屑一顾。 而不是现在这样,会对着那个女人轻声细语,会为那个女人出头,会把所有的眼神都集中在那一人的身上。 成俊无奈地摇摇头,他和贺萱到底有些感情,毕竟是自己看着长大的妹妹,性格再不讨人喜欢,也有情分在,他叹口气:“别的我可回答不了,不过我知道,不论她家世如何,只要她是洛溪,秦颂都会喜欢的。” 喜欢一个人跟家世跟家庭跟财富跟地位都没有关系。如果连这点都想不明白,那么所谓的喜欢也根本就是一种执念而已。 --- 秦颂带着洛溪来到船舱外面,这时候船已经缓缓开动了。 水上的夜色有种别样的风情。 月亮在水面上洒下一片银辉,如坠落银河的星辰一样,远处的高楼灯火辉煌,似乎很热闹,而这里却又很安静。 “抱歉,我来晚了。” 洛溪皱皱鼻子:“你还真的要道歉,不过不是因为来晚了,而是惹了那么大一朵桃花。” 秦颂抱住她,揉了揉她的头顶:“这有点强词夺理了吧。”他又没去主动招惹,不能什么都碰瓷到他头上吧。 洛溪哼了哼,也知道是自己无理取闹了。 两个人相拥着吹着风,看着远处的景,倒是惬意,洛溪深深地呼吸了一口:“好舒服,真想大叫一声。”说完,双手放在唇边,大喊道:“啊!”声音同底下的水波一样,晃晃悠悠地传到了远处。 她放松地闭上眼,感受着夜晚的安静和微风的吹拂,面上的表情柔和又动人,如月下的仙子,秦颂心念微动,正想亲上去。 成俊插着兜闲庭信步而来,看到两人就直直地走了过来:“我说秦颂,这么短时间就把我们洛校花追到手了,可怜我孤家寡人一个人在肯尼亚,夜夜孤灯难眠,这么多天更是连女人的手都没摸到。” 洛溪是知道成俊去国外拓展业务的,不过听他的意思,似乎过得很不如意,但居然可怜到会连女人的手都摸不到。 难道去的是肯尼亚的寺庙吗? “别提了,”成俊回忆起来就是一把辛酸泪,“我天天的蹲在工地上面监工,那里的人又懒又笨,在国内只要干一天的活,那里的人能给你干一个月,我要真让这样的速度进行下去,我这辈子都要耗在那儿了。” 那个鬼地方,他作了什么孽啊,被发配过去。 哦,不是作孽,全是人为。 成俊瞧着某个不说话的人,怒目而视,表达不满。 洛溪看着他黝黑的面庞,估计都拜那边强烈的日光所赐。在月光下,黑得发亮,跟个卤蛋似的。说话的时候,露出一口白牙,黑白分明,实在有趣。不过,估计这也是人伤心事,还是憋着别笑了。 秦颂斜了他一眼,声音淡淡的,脸上的表情叫人捉摸不透:“你好像很不满啊。” 成俊怕他又出什么幺蛾子:“不不,我没有不满,其实还挺好的,如你所说,遍地矿产和黄金。” 秦颂点点头:“好吧,本来我想说,如果你真的不喜欢的话,那我就跟伯父说一声,前几天正好有个合作项目,需要你们公司派个人负责。” 成俊扑倒,抱住秦颂裤脚管:“哥啊,你别再整我了,我真的不想再去了。我今天没有得罪你吧。” 没得罪吗?打扰二人世界,其罪当诛。 秦颂嫌弃地把人踢开。 --- 大厅里面传来舞曲的音乐声,看来到了跳舞的环节。 成俊搓了搓手,带着一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