减缓,他真怕他心脏要就此蹦出来了。 那样的死法也太难看了些。 他想着,抬手接过一条纯白的长裙,正待去屏风后头,想起什么,又问凌夜:“首饰还有多余的吗?” “有!” 凌夜二话不说,立马把那个装满首饰的大盒子取出给他。 他打开看了眼,里面各色首饰一应俱全,能与这条白裙相配的非常多,足够他选的,这才道了谢,倍感满意地去更衣。 目送江晚楼进入屏风之后,凌夜满腔热情无处倾诉,只得转头来抓住郁九歌的手,使劲地晃,还道:“我没想到!我真的没想到!他居然是同好!我以后再也不和他打架了!” 郁九歌道:“你就这么喜欢吗?” 凌夜点头:“嗯,喜欢。”她说,“不管是男是女,大人还是小孩,我一直都特别喜欢给别人穿裙子。” 郁九歌没说话,只微微皱眉,开始思考把江晚楼彻底踹掉的可能性。 虽然江晚楼说的相好,凌夜承认了,算是把他二人之间的关系变相地公之于众。但郁九歌何其敏锐,凌夜倘若真的把他当相好看,能过了这么久都还是这么个表现? 她分明还是没有正视他之前说过的话。 同样的,她也并未正视他们之间的关系。 甚至她给他一种很奇妙的感觉,好像她真的认识他很久,对他的一切都了如指掌,这才能在面对他时,不论发生任何事,出现任何的状况,她都能很好地和他搭手,这种默契绝非短时间内就能培养出来的。 可明明在此之前,他们从未见过。 这背后原因,郁九歌早已暗自琢磨许久,但到现在都没想出个所以然来,只好按下不提,转而继续思考踹掉江晚楼的可能性。 凌夜若真一心扑在给江晚楼穿裙子上,日后岂非看到裙子,乃至是看到女性,就会第一时间想到江晚楼? 更甚者,她会不会直接留在云中岛不走了? 自觉还未正式把媳妇追到手的圣尊大人顿感危机重重。 他如何想,凌夜完全不知情,她只兴致高昂地等江晚楼出来,连炼药数日带来的疲惫都完全忽视。 很快,屏风后的动静停止,江晚楼换好裙子出来了。 但见还是那么个年仅十八的小家碧玉,柳眉凤眸,风华无双。白裙简洁素雅,与发上耳上的浅色玉饰相映成趣,行走间环佩叮咚作响,隐隐还能听到清脆铃声,又显出一丝灵动。 那小家碧玉娉娉婷婷地走来,走到近处,还柔柔弱弱地行了个礼,看得郁九歌和凌怀古齐齐目光复杂,心中亦是复杂。 再细看,少女身段袅娜,柔若无骨,恰似分花拂柳,极具仪态。若非那张脸还是他们熟悉的脸,当真要认不出原来江晚楼缩骨后再扮姑娘,竟能这么雌雄难辨。 凌夜欣赏片刻,刚要夸人,就见江晚楼面色一变,捂着心口趔趄几步,退到床上坐着。 似乎是疼得厉害,他柳眉微蹙,面色苍白,真切是西子捧心。连声音都细细弱弱,听着和姑娘家没什么两样:“我怕是得休养几天才能好。云海我就不去了,你们去吧,拿白云酒的时候,记得多拿一盏。” 凌夜道:“你真不去?” 江晚楼:“我走路都疼,怎么去?” 凌夜想了想,说:“我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