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看重天阙,果然神色不知何时变得极为凝重,那双一黑一红的异瞳,也在朝着全红发展。 江晚楼立时了然。 这是要动真格的了。 怕重天阙动起真格来,把金玉宝珠逼得退回地下,像先前那样再寻不到,江晚楼这时出声道:“不是说会会吗,你怎么还上心了?” 重天阙没回话。 江晚楼再道:“你当心真把这紫府给毁了,到时我们谁都出不去!” 重天阙还是不说话。 江晚楼又道:“你打算一辈子呆在这里?” 重天阙沉默良久,终于反手一收,把提宋枪收了回去。 那只眼睛里的赤色也如潮水一般褪去,很快便恢复了原本的黑色,再看不出刚刚的赤红似血、咄咄逼人。 他都收手了,凌夜自然也跟着收手。 断骨刀还是如之前那样立在地上,凌夜甩了甩手腕,抬起一看,虎口充血发红,掌心也磨得快要破皮,她这才后知后觉地感到有点疼。 怀里的郁欠欠见了,小声问道:“姐姐,你疼不疼啊?” 不知是不是凌夜的错觉,她觉得他这么一句话,听起来十分的奶声奶气,仿佛刚断奶似的,整个人从里到外都透出一股子甜味儿。 凌夜当即便生出一种想要逗逗他的恶劣兴致,道:“疼。不过欠欠要是肯帮我呼呼,我说不定就不疼了。” 郁欠欠茫然道:“什么是呼呼?” 凌夜道:“你叔叔难道没教过你,哪里疼,就往哪里呼呼吗?” 郁欠欠说:“啊?” 小孩一脸状况外。 确定他是真的不知道,凌夜失笑:“就是吹吹。欠欠要是不想吹的话,亲亲我也行啊。” 郁欠欠这回听懂了。 他脸顿时一红,竟是害羞了。旋即小眉毛一皱,严肃道:“男女授受不亲。”然后吞吞吐吐地说,“我,我给你呼呼吧。” 说完鼓起腮帮子,小心翼翼地往凌夜右手上吹气。 因为刻意离了些距离,他吹出的气凉凉的,凌夜竟也真的觉得好受许多,没那么火辣辣地发疼了。 于是她一口亲在了郁欠欠的腮帮子上。 “谢谢欠欠。”她笑眯眯地道,“欠欠真厉害,给我呼呼后,我真的不疼了。” 郁欠欠脸更红了。 好一会儿才吭吭哧哧地回了句,不客气。 对面重天阙观望片刻,终是确定,那小孩就是个普通的小孩,没什么特别之处。 他收回目光,看向被斩出痕迹的提宋枪。 那边江晚楼也得出和他相差无几的结论,同样收回视线,重新看向躲得远远的金玉宝珠。 恰此时,凌夜正在逗孩子,重天阙则垂眼看提宋枪。这两人没一个将注意力放在金玉宝珠上的,江晚楼心思一转,决定先下手为强。 管他金玉宝珠要如何认主,先拿到手再说! 于是身形一动,江晚楼再度向金玉宝珠出手。 却是他才动,看起来半点没往这边关注的重天阙和凌夜,也紧跟着动了。 荒地上瞬间风声响彻,三道身影在极快的速度间几乎化成光束,看得凌夕和沈千远眼花缭乱,不知那光束分别都是谁了。 而不知怎的,凌夜的心蓦地一提,问向沈千远:“表哥,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