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人。” 金满堂金满堂,姓金,当然是金族人。 金族统御金玉宫千百年,已举行过好些次少君之争。这其中,除仅有的几次,少君之位是被外人给得了之外,一般情况下,新任少君都会从金族的年轻一代里竞争而出。 据闻金满堂的母亲是金玉宫现任帝君,他父亲在踏入修行一途前,则是高高在上的人间帝王。这样强强结合生下来的金满堂,不可谓不是真正的天潢贵胄。 他天赋奇佳,又修炼勤恳,修为有所成后,更是独身出门历练,故而早早便已闯出了不小的名声。若非必须要得到少君之位,他金玉宫接班人的名头才算名副其实,他早要被人喊作少君了。 凌夜道:“他手里有金玉宝珠的情报。我需要得到那份情报。” 郁欠欠道:“你要金玉宝珠?” 凌夜道:“嗯。我中了白头仙,金玉宝珠是必须要拿到手的。” 郁欠欠道:“白头仙?你头发哪里……” 你头发哪里白了? 这句话没说完,他看见什么,陡的住嘴不说了。 此间没有日光,几乎伸手不见五指。但他还是清楚地看到,在凌夜的耳后,有一缕白色的长发,正随着她的走动而轻微晃动着,在一片乌黑间刺眼极了。 白到极致,像雪。 他看着,没忍住伸出手,想要抚摸上那缕雪白。 但他太矮,伸长了手臂也只能触碰到她的腰,根本没法去够位于腰上的发尾。 凌夜正释放着神识,用以威慑那些听到动静围聚过来的猛兽。察觉到他的动作,她微一侧头看向他,道:“怎么了?我头发有什么问题吗?” 郁欠欠收回手,呐呐道:“你有白头发。” 凌夜理所当然道:“所以我要金玉宝珠啊。”然后再一侧头,将自己另一边的白发给他看,“有人不知道白头仙,问我头发怎么回事,我就说是少白头——可哪个姑娘愿意说自己是少白头呢。” 说最后那句话的时候,她是在笑着的。 可郁欠欠觉得她这个笑不太好看。 于是小孩忽然就变得闷闷不乐。 他莫名觉着,她这样的人,不该这么笑的。不该为这种事这么笑。 这样想着,他低声道:“你白头发,不丑。”顿了顿,补充似的道,“好看,真的。” 凌夜笑道:“欠欠真会说话,嘴真甜。” 郁欠欠说:“你真的很好看的……” 凌夜笑眯眯道:“嗯,多谢欠欠夸奖了。” 说到这里,看看前面,已经差不多到地方了,凌夜弯腰抱起他,让他两只手抱紧自己,好方便她能空出一只手来找东西。 看她手指在脖子和肩膀处摸索片刻,也没摸索出什么来,郁欠欠不由问道:“你在找什么?穴位吗?” 凌夜说:“我在找剑。” 郁欠欠道:“你用剑?” 凌夜道:“原本是用剑的。” 郁欠欠道:“原本?” 凌夜道:“剑其实不太适合我,我现在已经改用刀了。不过暂时还没炼出刀来,只能先找原来的剑凑合一下。” 只是时间太过久远,她不记得她将剑放在哪里了,只得慢慢摸索。 好在大体的位置还是隐约记着的。再过了片刻,她手拨开领口,停在右侧肩胛处。郁欠欠探头看了看,那里有个像是胎记一样的小小的红痣,被她的黑发衬着,显得尤其的红艳。 “找到了。” 凌夜指尖往那红痣上轻轻一按,按住底下的什么,将其轻轻一拔—— “嗡!” 一道并不算细微的声音伴随着剑柄的突兀出现而突兀响起,郁欠欠眼睁睁地看着她以近乎蛮横的姿态,将那把好像不太乐意被她驱使的剑,硬生生地从肩胛那里一点点拔出。 像是要将一截不属于自己的骨头从身体里拔出一样,郁欠欠甚至能听到她肩胛那里的骨节发出咯吱咯吱的声响,细看去,连皮肉都被带出血来。 这剑果然不适合她。 至少,真正的剑客,从未有过什么连剑都不愿意被主人碰触的说法。 因为剑的不配合,凌夜半边身子都浸满了血气。她眉头微蹙,动作却没停,等一鼓作气将整把剑都拔。出来后,不等这剑反抗,她已然松手一拍,“噗”的一下,连剑带鞘的直接被拍进了土里! 剑万万没想到她会这样对自己,整个都僵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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