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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6节


安稳,她的身子很快软如水,一只手被成去非捉了去,被逼着往他那中衣里头一路摸下去,一路都是硬的,直到琬宁忽触到他小腹处刺棱棱的耻毛,立刻火烫般抽回了手,娇喘好一阵,才从他怀中挣脱出来:
  “大公子……”
  他让她羞耻,不光是自己羞耻,亦为他羞耻,她十几载的经验中还难能理解此道,成去非正想同她说话,却见她死死捂了脸,遂咬着她耳朵幽幽道:
  “箭在弦上,不得不发,这件事非你不可。”
  说着一个翻身撑起双臂在她两侧,看她孤雏般的小模样窝在自己胸肋之下,身子抖得这般凶,一个巧劲便把她双手掰开:
  “明知我整日劳碌,却只肯写几个字打发我,又是苍生又是社稷,小娘子亦任重而道远。”
  他的声音罕有的轻柔,琬宁含羞回望着他,一双眼里早泛起蒙蒙水雾,怯怯问他:“那我也是大公子的苍生么?”
  这话更是痴,听着倒新鲜,成去非模棱两端笑道:“当我娘子不好?”说着指尖辗转于她唇畔,“苍生可无须与我同寝一榻,你想好了……”
  琬宁被他抚得痒,颤身大胆就上去,两手不觉交叠于他脖颈间,浅浅插进他尚未披散的发间,亦觉心爱,成去非的呼吸渐渐沉重起来,拉下她肩头衣衫,在那清瘦锁骨的漩涡处盘桓着不住落下的吻。
  两人身子底下很快化作溶溶曳曳一片,琬宁恍惚间又听他似是问了句“疼么?”,身子早软绵绵一团比水都不如,而她的身子分明又是水,被他用掌掬起,洒落,无处可去,又无处不可去。
  好半日,成去非都只是伏在她肩头粗喘,一动也不动,两人就以如此重叠的姿势,躺了许久,等他喘息渐平,才将琬宁翻过身来,轻轻揩去她眼角泪水,低声笑道:
  “我从未在此事上得如此快慰,还要多谢小娘子成全。”
  他的指尖在她湿泞的小腹间打着圈,吃吃笑她:“你平日这么敛着,叫起来却当仁不让。”
  琬宁听言羞愤至极,想自己方才在他身子底下如何迎合索求,竟真有那么一段恨不能把他缠在私=处不舍他离开,更觉无颜见人,便不肯窝在他怀里,侧身背对着他捂脸不语。
  成去非自身后搂紧了她,声音越发暗哑:“方才都给你了,你还想怎样?欢好时不快活么?”
  “我不要您说这种话,”琬宁听得心底烦乱,转身伸手覆住了他的唇,灿盈盈一双眼望着他,“大公子是天下倚重,不该说这些。”她言辞间不觉就起哀思,她是从这男女欢爱中得甘甜如许,但她的神像不可,琬宁一时难以理清自己到底为何伤怀,怔怔看着他出神,后头也不知该再说什么。
  成去非懒得听她这些高头讲章,再次把她往怀中深摁,无处不妙的身子诱惑着他,让他亦不能免俗,谁能怀忧不独叹?她亦是他的苍生,该得一份这般情意……
  第148章
  凤凰四年季秋,手握王爵, 口含天宪, 既非复廷尉之职, 天子的诏书自终将而示:
  “朕德微薄,应天顺时,受兹明命,肩负大任,托身于王公之上而君临四海, 惴惴恐惧, 不知所为,尔等本为股肱爪牙之佐, 文武忠贞之臣, 然中外臣庶,罔体圣心,大肆贪墨,缘弊所由,起于中枢,为罪之魁, 成去甫为首, 兼有江左众世家上下其手, 同为国贼,如此大案,亘古少有,纵朕怀宽宥之心, 然国法可容尔等乎?天可容尔等?天实难宽矣!更有内外大臣,知而不举,朕思之实为寒心。今国事多艰,朕不忍骤兴大狱,仍愿酌情量刑:中领军成去甫,天子之将,不思勉力妥当,贪如虎狼,蠹国害民,虽在议功之列,然罪不可逭,抄没家产,革职免官;右将军韦少连通同作弊,因韦公新丧之故,特恩准守丧期满一年,流放西北戍边服役;守仓将朱向、张涉亦同其沆瀣一气,从中分肥,斩监侯,秋后处决。”
  诏书一经布之天下,举朝哗然,天子虽云不忍大兴刑狱,百官亦知中领军既召致廷尉,不能不定罪,然如此严惩,仍出众人意料,更有“国贼”之语,大可诛心。中领军既伏法,北仓的案子处罚之严厉,其余人等自然不在话下。时议很快由天子仍转回台阁尚书令,乌衣巷大公子已直掌台阁之重,却铁心掀起谷粮波澜,端的是疾风劲草,板荡忠臣,实令人不得其解。
  官仓一案,人证物证,固然昭显,虽有些少疑惑,譬如廷尉署既是尚书令私人那缘何会查至中领军头上去,而查至中领军,成去甫又为何会轻易认罪?个中因由,实不可考,但这些于大局毕竟无碍,天子大体按律究办,以儆效尤。至于廷尉乃尚书令私人M.weDAliAN.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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