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看出来啊,】寇秋还在惊诧,【你怎么看出来的?】 系统:【......】 它一直以为,这么明显的意思,只要有眼睛就能看出来了。 现在看来,自己这个宿主怕不是瞎。 它真的觉得,哪怕粉红气息脱光了衣服在寇老干部面前跳舞,寇老干部也能把这气息看成是伟大的师生情谊——非得等到哪天他猝不及防地被人按在床上给太阳个几回,他才能打开这关窍。 怎么想想那一天,竟还莫名地有点小期待呢。 系统蛋疼地想,难道自己已经习惯有马赛克的生活了? 寇秋没有再多想,完成了自己的作业便匆匆关了灯,上床睡觉。唯有他的大衣柜站在窗户旁,仍旧在朝下面看着,沉默地屹立在漆黑一片的夜里。片刻后,它低低地说:“他还没走。” 楼下的男人倚着车,缓缓从裤兜的烟盒中抽出了根烟。他把自己的手套戴上,这才点燃了香烟,举到唇边,慢慢吸了一口。一点亮红的火星在他的指间跳跃着,远远看去,像是这黑夜被烫出来的一个小洞。 “他还在楼下?”电脑说,“为什么?” “为了学生的安全吧。”耳机幽幽地叹了一口气,道,“这是多么感人的师生情谊啊。” 一堆老干部立刻随之附和。 “就是,就是。” “卓老师可真是个好老师。” “现在这么好的老师可不多了啊......” 仍旧在醒着的系统险些吐出一口血来。 它不敢置信地想,难道我是这屋子里唯一一个认清卓老师本质的吗? 好在它并不是孤军奋战,因为影子也终于忍不住插话了。他在沙发上四仰八叉地躺着,此刻听这群家具正儿八经谈论卓璞是个多么优越又关心学生的老师,忍不住冷笑了声。 “你们真信这是纯洁的师生情谊?” “是啊是啊,”电视说,“为什么不信?” 影子:“......” “你们恐怕是傻。”他翻了个身,懒洋洋下了定论。 然而已经没有家具搭理他了。所有家具都沉浸在这样伟大的情感之中,甚至灵魂都受到了洗涤,窗帘和床单手牵手,低低地唱了一曲《感恩的心》,刚开始时还是两个声音,发展到后头,就变成了所有有灵智的家具的大合唱。 系统在这样的声音里渐渐发起困,临到睡前,朦朦胧胧地想:好在它们受的都是寇秋的影响,唱歌声音不大,还不跑调,简直像是催眠曲。 否则,家里藏了这么个合唱团,怕不是要有邻居过来投诉了。 第二天早上,寇老干部抱着被子坐在床上,第一句话就是:“我昨天梦里头回荡的都是《感恩的心》。”他还有点百思不得其解,“为什么?” 系统说:【有是正常的,没有才奇怪呢......】 毕竟这一群受到了感召的家具唱了整整一夜! 直到早上,卓璞的车才缓缓驶离。寇秋下楼时,楼下已经没有了男人的踪影。他把影子重新装在了身上,到了学校,便询问了男同学能否来陪自己几天的事。 叫郁嘉茂的男生长的很俊朗,高大又阳光。他听了寇秋的拜托,一口便答应下来,“好啊。” 他摸了摸鼻子,笑嘻嘻说:“你要是不问,我还有点担心你呢,毕竟最近这事儿出的太多——哎,你家在哪儿?你会不会做饭啊?要不你来我家??” 班上的女生恰巧从他们两个身边走过,听了这话,顿时开始起哄:“哦哦哦,郁嘉茂,你这是准备拐班花去干嘛呢?” “去,去!”郁嘉茂笑骂了声,伸长手臂,环住了寇秋的脖子,“我们俩干嘛去,关你们什么事!” 寇秋的关注点则完全在另一个地方,他眨了眨眼,诧异地问:“班花?” “你最近没有以前那么阴郁了嘛,”郁嘉茂笑了笑,“比原来更可爱了。” 寇秋:“......我是个顶天立地的共产党员,谢谢。” 可爱你妹,全身上下的细胞实力抗拒可爱! “行行行,”郁嘉茂随口哄,“你顶天立地,你最顶天立地了,成吗?” 与他们说话的女生注意力却被吸引开了,盯着窗外,惊喜道:“卓老师?” 寇老干部一扭头,果真看见男人正站在窗前。他仍旧是简单整洁的白衬衫,只是此刻似乎心情不好,薄薄的两片嘴唇紧紧抿在了一起,眼底的情绪阴暗的化不开。他站得笔直,淡淡道:“孟皎。” 寇同学下意识坐直了身,“在!” “你,”男人的手指敲了敲窗台,说,“过来一趟我办公室。” 寇同学愣了愣,紧接着便颠颠地过去了。系统在路上长长叹息一声,说:【......你好好哄。】 寇秋无辜地问:【哄什么?】 系统:【......】 哄什么!!! 瞧瞧,这位明明性取向都弯成蚊香了,这么说话还是这种一板一眼丝毫不转弯的直男思维! 卓璞在他前面走,把人带进了办公室。沉默片刻后,问:“知道我为什么叫你过来么?” 三好学生寇秋想了想,大惊失色:“我昨天素描测验没考好?” 卓老师一噎,随即沉沉地望着他,眼里似是流出几分无奈来,摇摇头。 “不是。” 寇同学单纯地猜测:“那是学校准备再给我发个奖学金?”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