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纷纷吓的不敢说话,默默的低下头。 不得不说,有一些人真的会挑话,一挑就能挑到他心上的刺,他蹙眉,默默的喝了一口酒,瓶子里却空了。 他怔愣,不知不觉中,已经喝完了一瓶酒,他有些醉意上了头,反问自己,为什么没来。 明明宴请朝臣们,都是夫妻之间,一国之君与一国之母宴请的,为何她没来。 顾归酒自嘲的扯了扯嘴角,能为什么? 因为讨厌他,因为恨他。 所有人都能感受到皇上此刻的沉默寡言,以及骤减的温度,只有谷思思,还在沾沾自喜,庆幸自己吸引住了皇上的视线,和记忆中的一样,一晚上没有说话的炎卿帝终于开了口。 但内容却不是和谷思思幻想的一样,她原以为,他被她吸引了视线,会看她一眼,对于相貌,她自认没输过谁,她虽不能保证皇上看她一眼就能爱上的本领,但多少她有着许多人没有的自信,比如她觉得,男人好色,皇上也不例外,再大的怒气,瞧见了她笑盈盈的脸,也会消掉一半,继而饶有兴趣的问上一句:“你是谁家的,朕怎么从来没见过......” 但坐在主位上,被她视为男人都好色,连带着也避免不了的皇上却冷冰冰的开口道:“你可知,朕曾经视人命为草芥,因有皇后,方才收敛了些?” 谷思思怔忪,不解他莫名其妙的这句话。 顾归酒往后靠,修长的指尖轻轻的点在卓上,在静谧无声的宴席上,一字一句,望着她的视线,沉冷阴鸷:“皇后不是你能问的,你应该庆幸有皇后在,不然按照朕以前的性子,朕今日就能要了你的命。” 谷思思一双眼瞪大,一张脸血色尽褪,她怎么也没想到,皇上非但没有对她的美貌加以注意力,却还就因为这一句话,就差点要了她的命。 礼部尚书立刻苦着脸走出来,跪地求情,一声一声的聒噪的很,顾归酒矜贵的眉蹙起,被这么一打扰也没了喝酒的意思,原本觉得喝酒可以暂时忘记心头的烦闷,以及被她强塞女人的难受,但是没想到,越喝酒,就越觉得想她,念她,他站起身,揉了揉有些发胀的额,丢下一句:“禁足。”之后就往主帐的位置走去。 留下了礼部尚书在原地叫苦,谷思思一张脸惨白的很,谁知道就因为一句话,什么好处没捞到,居然还落的一个禁足的下场。 ...... 顾归酒往回走,大老远的便看见了主帐紧闭着的门,他理了理自己的因为被风吹的有点儿凌乱的袖子,又低低的问了一句:“朕身上,酒味浓吗?” 王德显垂眸,自然知道皇上是怕身上的酒味熏到了皇后娘娘,于是认真的闻了闻,摇摇头:“不浓。” 顾归酒放下了心,靠近了主帐,他轻轻的敲了敲门,“羡羡,你睡了么?” 问完这句话,他就觉得自己问的多余。 她就算没睡,也不可能开门给他,帐内似乎响起了她饮水的声音,杯子的碰撞声,他明了,她没睡,于是便又低声道:“能让我进去么?” 那人没吱声,他又开口说了几句软话求她开门,但是主帐内除了饮水的声音和她放下杯子估计是往床榻上走的声音,反正没有丝毫的回应,许是喝了酒,他整个人觉得脚步浮空的很,连带着脑子也有点儿晕晕乎乎的,他脑子一热,想她念她的紧,不管不顾的径直开门而入。 听见了动静的今羡微微皱眉,她背对着门侧躺着,她知道是谁,毕竟除了他没人敢这么大胆的破门而入。 但她不想起来,也不想理会他,径直开口:“出去,不要让我说第二遍。” 看,又是这句话,她似乎多瞧一眼他都会觉得厌烦。 是啊,肯定是厌烦的,若是喜欢的话,谁还会给自己心爱之人的房里塞人,除了这个没心肝的,还能有谁! 今羡没听见他离开的脚步声,眉不免皱的更深,她声音带着困倦想睡觉的烦,没好语气:“你能不能不要进来,我要睡了,你这样忽然一出现,会让我连睡觉的感觉都没了!” 今羡这句话的话外音顾归酒当然没有听岔,这摆明是觉得他厌烦,厌烦到看见他都觉得睡觉都觉得难受。 可不应该啊,他们之间本不应该这样的,顾归酒喉口发涩,他上前几步,盯着她纤细的背影,哑声道:“难道如今我连看你的权力都没了吗?” 他走近了,今羡才闻到他身上的点点酒味,不浓,她蹙眉,和喝了酒的人聊天有时候简直是在对牛弹琴。 她二话不说掀开被子自己下了床披上了外衫,看样子估计就是想要自己走到外面去,把帐子留给他了,顾归酒哪能看不出来她的意思,他只觉得整个人像是被人扒皮抽筋了那般难受,他上前两步,将她桎梏住,哑声道:“你去哪里?” “不用你管。”今羡在他的桎梏中挣扎扭动,却被他牢牢锁住,他心慌慌的将她拥入怀里,一手按住她的后脑勺,另一只手紧紧的锁住她的细腰,不顾她的挣扎,将下巴搁在她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