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朝臣们摆摆手,面容一贯的冷冽,道:“散了,明日再议。” 还有很多话要说的朝臣们:“......” 顾归酒往外走,对着王德显问道:“西边的帐子?” 王德显应是,继而跟着顾归酒的脚步往西边的帐子走去。 顾归酒垂眸,脚步不自觉的加快,有点儿心急,他很清楚,毕竟是那小女人第一次主动的找他,虽然不知道是好事还是坏事,但无论好坏,起码他这一刻的心情是好的,他一想到能见到她,心口都觉得甜。 顾归酒站在帐子门前,侧头冷声对着王德显道:“你就留在这里,没朕的允许不许进去。” 好好的二人世界,他自然不会去打扰,王德显立刻应了,心道皇上真是遇见皇后就没辙,如今那眉眼里都是藏不住的笑意,让他都觉得心口松了一口气,毕竟这阵子他没少因为这两位主子闹别扭而受皇上的气。 王德显弯着腰替顾归酒打开了门,顾归酒抬脚往里走去,里头一阵刺鼻的香气扑鼻而来,周围布置的满是红灯蜡烛,红色的薄纱帐,一个少女背对着他,身着粉色的轻丝布匹,衣着暴露,似乎是听见了声音,她手中握着的琵琶便顿时响起了声音。 顾归酒只看了一眼背影便知此人不是今羡,他误以为是今羡安排的节目亦或者其他,眉心微蹙,他没心思看别的女人跳舞,亦不想听,于是冷声打断道:“皇后娘娘呢?” 容霜握着琵琶的手顿时收紧,她莞尔,声音刻意放娇柔道:“皇上,皇后娘娘在帐子里没来,今夜便让霜儿伺候你吧。” 声音刚落,她便转身,抱着琵琶往门口站着的顾归酒走去,一步一摇都是风情,可奈何遇见了一个不解风情的炎卿帝,他蹙眉,神色不耐:“什么意思?皇后娘娘在帐子没来?” 容霜点头,迈着步子又往前走了几步,脸上都带着娇艳羞涩的笑容,一边走一边道:“皇上,我们就不要提皇后娘娘了,今夜是你和霜儿的——啊!” 顾归酒没有心思听她罗里吧嗦这么多,一脚踹开了企图贴上来的容霜,矜贵的眉蹙起,面容阴鸷,嗓音地冷道:“朕最后问你一次,皇后娘娘不在是什么意思!” 容霜哪里知道皇上如此的暴戾,二话不说居然能把她一脚踹开,她肚子疼的很,心惊胆战,只能实话实说道:“皇上赎罪,是皇后娘娘送霜儿过来伺候皇上的,还说今夜皇上一定会来这里,叫霜儿好好打扮,耐心等待即可。” 容霜话说的不真,她隐去了是她主动上门求见皇后,也没有告诉顾归酒是她求着今羡给她伺候的机会,但是对于容霜来说,如果皇后娘娘本意是不肯的,那么她再怎么求她都不肯,所以她只是开了口皇后娘娘便立刻同意了,归根结底还是皇后娘娘送她来的! 只是容霜这个小把戏哪里能瞒得过顾归酒,他趁着脸,咬牙道:“是皇后送你来的,还是你主动求皇后的!” 这个问题对容霜来说是一样的,答案无论无何都是一样。 但是却对顾归酒不一样,若是今羡主动开口送的,那么这就是在挖他的心了,如果是眼前的这个人主动求的,虽说那没心肝的人还是同意了,但起码本质上不同! 容霜哪里是经过大风大浪的人,见皇上阴鸷的脸,她就已经吓的半死了,更何况方才还给他踹了一脚,容霜瑟瑟发抖,不敢再说谎,道:“回皇上,是霜儿先去求见皇后的,像皇后讨了一个伺候皇上的机会,皇后便同意了,叫霜儿来西边的帐子耐心等待皇上即可。” 顾归酒二话不说踹开了门往主帐走去,走出去时他冷声对着王德显吩咐道:“看看她是谁家的,把她抓回去!” 王德显颤颤巍巍的应了一声,一颗心提到了嗓门眼,他怎么也没想到,皇后这个主子居然这么大胆,居然敢送女人去爬皇上的床! 顾归酒一边往主帐走去,一边只觉得怒火中烧,一股风吹来,吹散了些他的怒意,但是却吹不散他心口难以言喻的难受感,刚才在帐内他执意要一个答案,是今羡送的,还是那个人求的,但是其实答案重要么? 不重要了,不管怎么样,今羡都已经把他推给了别人。 若是不同意,那人求她她也不会同意,他深呼吸了几口,越呼吸越觉得心口发涩发胀,他清楚她是想要他纳妃的,甚至也知道之后她会把妃子送到他的榻上,所以他才不纳妃,就是为了不让她借此机会有机可趁。从而摆脱他。 虽然纳了妃她就算送上门来了他也不会去碰,但毕竟还是觉得难受得很,一想到自己的女人给自己塞别人进房,他就觉得如鲠在喉。 如今好不容易瞒着她,把纳妃这件事儿给摆平了,谁知道她居然在狩猎的时候就把女人给送上门来了!而且还是设计了他! 顾归酒想到这一点,好不容易散下去的那种怒意又烧了起来,就连脚步也跟着大了起来,何时走到了主帐前他也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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