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他说的清风道士的事,便忍了一下。 那人见她没开口,嗓音带着笑,“送给我吃的?” 今羡淡淡的嗯了声,正准备开口和他说清风道士的事,却被男人抢先一步执起了手,她抬眸,企图将手从他的大掌里挣脱开来,却被男人提前知悉了那般,将她的小手牢牢抓在手里,带着她往前走。 清淡的丢下一句话,却带着不容反抗的意味,“给你看样东西。” 今羡想着清风道士,也没抗衡,抬脚便跟着走了上去,男人一年四季火气旺,手心也温热的很,灼到她冰凉的手一热,她有些不自在,还是想缩回手。 顾归酒哪能察觉不到她的小心思,手心的滑腻感尤为明显,她想趁机钻走,却被他加了些力道攥紧了手臂。 但一时也没控制好自己的力道,使她白嫩的玉臂立刻泛起了一圈红,灼人的很。 今羡嘶了一声,低声怒道:“你干嘛啊,疼死了!” 没想到会把她给弄疼,顾归酒高大的身子一转,执起她的手蹙眉细细的打量,温热的指腹摩挲着,低声道:“疼是么?” 疼,特别是腕骨那处,今羡蹙眉,眼底红了一圈。 见她这样,顾归酒舔唇,声线很低,道:“我给揉揉。” 说完,他加深了按压的手法,似乎是在极力的帮她缓解疼意。 他比她高很多,她站直也才到他的胸口处,此刻他低着头,高挺的鼻子戳弄着她光洁的额头,鼻息间的温热气息喷洒下来。 许是远处的烛火太虚弱,朦胧的灯笼罩着屋子,将远处的床榻笼罩在气氛下,将气氛最大的暧昧化,那人也借着这氛围蹬鼻子上脸,眼瞧着越来越近,越来越近,顾归酒的唇就要贴上来了。 今羡睨了他一眼,立刻将头一侧,手宛如一条小蛇般从他手里溜了出去,声音冷然,道:“皇上,请自重!” 这里就两个人,她这副极力装陌生人的姿态让顾归酒没忍住,从喉咙里溢出了一声呵笑,他舔唇,骨节分明的手指挑起今羡垂落在腰间的青丝,轻而又轻的道:“你我是夫妻,自重什么?” “嗯?” 今羡蹙眉,小模样牛气极了,道:“你若是再这样,那我就走了。” 瞧瞧,如今都学会威胁人了。 顾归酒从喉咙里溢出一声闷笑,半哄半笑道:“好好好,不这样了,走吧。” 说完,他垂眸看了眼此刻气鼓鼓的今羡,嘴角一勾,松开了缠着她青丝的指尖,牵着她的小手将她往书桌前带。 随着他广袖的浮动,木桌子上的纸张掀起了一个角,在这安静的殿内响起哗的一声,吸引了今羡的视线,她侧眸看去,那是一张画纸,白色的。 画上是一个穿着丝竹青颜色衣裳的小女子,坐在后花园的一座假山上,白嫩的小手上拿着一个小石头,一双桃花眼微弯,娇横的神态被他画的淋漓尽致。 今羡忽然觉得很恍惚,仿佛画中人陌生,但其实那人就是她,是年幼的她。 她眸光一滞,抿了抿唇,伸出葱白的指尖,轻轻的触上了那个画中人,低声问:“这是你画的?” 身边的那人低低的嗯了声,今羡听见他似邀功般道:“好看么,我从那日来时便开始画了。” 画的好不好,今羡不能判断,但她知道,他画出了当年她的那种娇横和快乐,无忧无虑的娇俏感,和此刻的她完全不同,那时的她没有任何畏惧的东西,娘亲健在,有人关爱。 她一双眼对上了画中人的眼眸,两两相望,她才恍然惊觉,日子已经过去那么久了。 她和画中的少女已经相隔了十几载,可笑的是,她已经忘了自己当年的模样,但这幅画却让她身临其境,仿佛回到了当年的那种感觉。 耳边响起那人的轻笑,道:“你还记得当年你拿小石子砸我的时候么?” 今羡眼眸微垂,眼睫轻颤,看着画中人,没有吱声,但那人温润的嗓音却没有断过,“你那日就穿着这件丝竹颜色的衣裳,整个人霸道极了,石子往我脚上不知道砸了多少颗,还问我知不知道你是谁......” 今羡抿了抿唇,那日她自己穿什么颜色的衣裳,她自己都忘了,他还记得,真是奇迹了。 接着他还说了些什么她听的不是很清楚,就听见了那句整个人霸道极了,女子本就在意人的看法和说法,她也不例外,闻言,便睨了他一眼,“所以啊,我霸道极了,你就放了我,这样一来,大家都安好。” 这句话多少带了点置气的味道。 顾归酒可不是以前的祁琛,能因为她的一句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