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不坐一下?” 严於立刻上前行了礼,继而低声道:“怕叨扰到皇上,严於不敢上前。” “没什么可叨扰的。”顾归酒垂眸,随从眼疾手快的多拿了一个小杯子上前,倒了一杯酒给严於,继而又默默的退到了一侧,顾归酒垂眸,看了眼温白白,它吃着红萝卜很开心,但因为严於这个陌生人,它睁着一双兔眼呆呆地看着顾归酒。 顾归酒薄唇轻启,低声道:“无碍,你继续吃,不怕,有爹爹在。” 温白白似乎听懂了,继续欢快地啃着红萝卜,寂静的院子里,响起了温白白咔嚓咔嚓的啃红萝卜的声音,以及偶尔响起的几声夏天必备的蝉鸣声。 顾归酒抿了口安国独有的花饼酒,嗓音温润,似不经意的问道:“世子妃呢?” 严於垂眸,恭敬的回道:“回皇上,世子妃今日上了枫林山。” 顾归酒一手摸着兔子,闻言,眼眸看向了严於那,低声道:“枫林山?” “是的。”严於莞尔,“皇上认识林九是吗?枫林山如今就是林九当家,众人亦叫一声林少主。” 顾归酒面无表情的垂眸,低低的嗯了声,继而漠然道:“朕知道,她上枫林山作甚?” 严於没多想,只当炎卿帝是同他一样,没有话题聊,硬扯着话来个开口,于是便道:“回皇上的话,林九同羡羡感情好,前日她同我成婚,林九没有到来吃到酒,今日羡羡特意拿了一壶酒上去给他。” 这句话说完,严於面对炎卿帝紧张的情绪便放松了些,他看着他,见炎卿帝一直喝着酒,眉也没有蹙一下,不免好奇,问道:“皇上喝的什么酒,可是当地的?” 顾归酒眉抬了抬,睨了眼严於,继而面无表情道:“嗯,你们这的花饼酒。” 说完,他指尖轻点了点严於跟前的那杯酒,道:“你尝尝。” 原来是花饼酒。 严於想到这,谢了恩之后,将杯中酒一饮而尽。 花饼酒味道有点花香味,但酒劲是真的很大,味道冲上头的那一刻,他忽地嘴角一扬,笑了笑,笑意甚是明显,顾归酒看了眼,不解,道:“何事如此开心?” 严於如实答道:“严於就是忽地想起一些小事,羡羡也喜欢喝花饼酒,只是酒力很不好,几乎是一杯就醉,喝酒了,便稀里糊涂的说一些胡话,有时候亦会拉着我跳舞。” 严於的话一说出口,顾归酒的视线便扫了一眼他,心下只冷笑了声,还说人不胜酒力,他不过也一杯,如今倒是强装镇定,顾归酒又抿了口酒,淡淡的应了声,继而扫了他一眼,面无表情地问了一句话。 “听你上次说,你与今羡,是三年前遇见的?” 严於的确是喝的有点儿醉意了,他身子不好,甚少碰酒,所以酒劲也很差,闻言,点头,道:“恩,对,我是三年前在枫林山遇见她的。” 顾归酒指尖轻轻的点着石桌,在这寂静的院子里,响起了突兀的声音,他沉声道:“枫林山......” 顾归酒的如今的样子严於看在了眼底,他喝的醉醺醺的,点点头,忽地问道:“皇上是不是想去枫林山?” 如若不想去,为何又要一直嘀咕枫林山这三字。 顾归酒没吱声,严於以为自己猜对了,继而笑了笑,道:“那赶巧,我也要上去的,不如明日我同皇上一道上去吧。” 顾归酒没答,看着他反问道:“你上去作甚?” 严於抿唇,半晌后,睁着已经有些疲倦的双眼,头昏脑胀的,忘了今羡的话,开口便说,什么话也没遮拦,醉醺醺的道:“我得问问林九,嗝......羡羡脸上的疤能不能消掉,总不能......总不能老是披着.......” 啪的一声,严於睡倒在了石桌子上。 他手中还紧紧的握着白色的小白瓷杯,一只手枕着脑袋,月光下,脸色涨红,一看就知醉的不轻。 一直跟着严於的随从立刻上前,低声和炎卿帝赔了罪,继而低声询问是否能将世子抬回府里。 顾归酒轻点头,沉着声,道:“抬回去吧,顺便叫太医看看。” 严於身边伺候的几个立刻磕头谢恩,抬着严於就往府里走。 动静不小,顾归酒蹙眉,一双眼紧紧的锁着被抬走的严於,方才的话,说到一半,他也只听了一半,而且还是他喝的神志不清,磕磕绊绊的说出来,他亦只能听得清楚,脸上的疤。 脸上的疤。 顾归酒眯着眼,矜贵的眉头蹙的很深,他沉吟半晌,眼底是赫然明显的暴风雨,蓦然一阵风声呼来,似乎有人来了,他侧眸睨了眼黑夜,不知在对谁说,嗓音淡漠,吩咐道:“查到了没?” 声音隔着远远的飘来,道:“回皇上,查到了,清风道士在枫林山上。” 顾归酒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