功劳,狠狠一拍龙椅:“朕才刚登基,你们就当朕是死了?” 底下又跪了一片,只有一个人没跪——他也跪不了,只能坐着。 殿内跪倒一片,他独自静坐轮椅之上,倒有点傲雪凌霜的意思。 我盯着他,萧煜拱手朝我行了个礼:“启奏皇上,近日来,杨坚盗玺与神官行刺的案子牵连甚广,摄政王已将一帮大臣投入刑寺进行审问,已有半数或流放或处死,朝内人心惶惶,臣等委实不敢在这风口浪尖上妄提谏议,不是无本可奏,只是有心无力啊。” 萧独低低一哂,侧过身子,目光森然。 “煜亲王是何意?本王身负监国重任,自然有调查此事之责,谋逆是大罪,本王不可不慎重处之,故而要调查与杨坚有来往的大臣。按结交近侍官员律,他们与内务宦官私交,本就已触及王法,本王将他们收监,有何不可?至于论罪者,自然是证据确凿,若无罪,本王还能给清白无辜的朝臣安上莫须有的罪名不成?” “摄政王误会了,小王并无此意。”萧煜看向我,面不改色,“皇上,臣以为在外敌入侵之际,未免引发内乱,应该将此事暂缓。” 我心下一笑,这个萧煜,倒看不出来有几分胆色,可堪大用。 如今萧独在朝中只手遮天,不能容他独大。 萧煜手上也有兵权,又任司徒之责,用来掣肘他正好。 “煜亲王,朕身边正缺一名能直言不讳的辅臣,你乃是朕的亲侄子,本是一家人,朕特封你为辅国公,赐你黄袍,可常出入宫中,与摄政王各为朕的左膀右臂,共同辅佐朕治理江山。” 萧独道:“臣以为,皇上千里归来,身子欠妥,应好好修养……” 我厉声一喝:“朕话还没说完,何时容到你插嘴?” 我有意在朝堂上挫挫萧独锐气,以免群臣惧他,让他太过霸道。他既是我的臣子,就需懂得君为臣纲的道理。 此言一出,虽上奏直言的人没有,呈奏疏的人却接踵而上,我便命站在龙墀前的司礼监一一收了,以免它们被萧独拦下。 见萧独低头不语,我一字一句道,“摄政王,朕以为,煜亲王说的有理。朕,既已即位,监国重任,便不劳摄政王代劳了。这监察检校百官之责,也理应由大司宪李修来履行。摄政王昨日向朕请缨亲赴北境,劝降乌顿,朕虽不舍摄政王离开,但思虑一夜,却觉此等难事,唯有有勇有谋的摄政王可堪担此重任,故而,朕封你为天策上将,领精兵三千,与西默王的京畿军会和后,共御外敌。择一良日,朕为你举行告天之礼,亲自送你启程。” “臣,”萧独顿了顿,语无波澜,“领命。” 我有些意外,未料我给他这么少的兵,他竟会爽快的答应。 爽快的,我都有些不安了。 这狼崽子总是深藏不露,冷不丁伸出爪子来挠一下。 “不过,在臣赴北境之前,想求皇上一事。” “何事?” “臣想求皇上赐臣虎符,可令京畿军,镇北军,皆听命于臣。” 听到这句,我倒是不意外了——这萧独想号令三军!那不还容他翻天了? “此事容朕考虑考虑。” 他跪地不起,字字铿锵:“皇上对臣委以重任,臣定不负所托。” 我心中盘蘅了一番,看向兵部尚书楼沧:“楼卿,虎符在你手上,朕命你,与摄政王同行。” “是。” 楼沧是个顶强势的人物,一员虎将,战场上所向披靡,谋略亦是过人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