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商络每天都会订晨报,他打开门去门口信箱拿报纸,转身要回去时,他被人猛然拽到了怀里,彭得一声,门被男人狠狠关上了。 楚商络刚洗完澡,头发湿着,身体上还挂着水珠,松松垮垮的浴袍稍有不慎就能被扯开。 他气愤地推拒着任骄明,一抬头正对上任骄明那双布满红血丝憔悴阴鸷的双眼。 任骄明身上还穿着昨晚那套衣服,他这种一天换一套衣服的洁癖,很显然任骄明一晚上都没有走。 他在冰冷的楼道里站了一夜,通体冰凉。楚商络一挨上就冻得打了个寒颤,他用力推拒着一大早就发疯的任骄明,骂道:放开我! 楚商络越挣扎,任骄明抱得就越紧,他的手穿过楚商络的浴袍,按在了他光滑的脊背上。凉如寒冰的手掌沿着脊椎骨从上到下抚摸过楚商络带着湿意的肌肤,每触碰一下,强烈地刺激与不适遍布楚商络浑身上下的每一根神经。 楚商络额头青筋直跳,你他妈不就是看我和别的男人在一起你不爽吗?那你就不爽吧!这种事不会是第一次,之后还会有第二次。第三次,你他妈唔 任骄明等在门外的这一夜,所有的弦已经紧绷到了极点,此时被楚商络这样一刺激,弦瞬间断掉。 嫉妒令他不管不顾的想要堵住楚商络的嘴。 这是一个攻略性十足的吻,楚商络被捏开了牙关,他们唇舌交缠,气息紊乱。没有爱意,没有温情,有的只是愤怒。 楚商络愤怒得双眼赤红,他咬破了任骄明的唇舌,但任骄明依旧没有松口的架势,如同咬住猎物喉咙的野狼,一副不把猎物拆吃入腹绝不肯罢休的意思。 二人互相撕扯间,楚商络的嘴唇被蹭破了,疼痛让他一拳砸在了任骄明的脸上,任骄明被打得偏过了头,二人间如同野兽间撕咬得吻得以结束。 任骄明在看到楚商络唇上的血丝,身上的暴戾渐渐消了,眼里露出了清明,他手指轻轻摩挲着楚商络的唇瓣,小心翼翼地问:对不起,疼不疼? 楚商络见任骄明消停了,又是一拳砸向任骄明,他气得浑身发抖,任骄明你是不是觉得欺负我好玩?你还想怎么欺负?我倒了多少辈子霉碰上你这种混蛋玩意儿! 任骄明任楚商络发泄,他伸手替楚商络紧了紧快要散开的浴袍,闭了闭眼睛,手轻轻安抚着楚商络的背,我没想欺负你,我以后不会了,别生气。 楚商络快憋屈死了,他把他狠狠推开,随即解开左手上的表,当着任骄明的面扔出了窗外,从今往后,你他妈别出现在我面前我就不会生气,不然绝对被你气的短命十年! 任骄明的的心就和楚商络扔出去的表一样,狠狠地从十几楼坠到了地面,摔得支离破碎。 楚商络不想再说什么了,打开门回到了屋内。 任骄明站在原地,拳头紧了紧,最后失落地垂下了头,缓缓往楼外走去。 屋内陆闻刚为楚商络收拾好房间出来,一看到楚商络通红愤怒的双眼,愣了一下,楚总,你怎么了? 楚商络揉了揉眼睛,去浴室漱出满口的血腥味,越想越生气。 接着他手机来了一条陌生短信:对不起。 随后又是一条:以后不会做你不喜欢的事了。 楚商络一看,这下更生气了,以后???还有以后??? 陆闻见楚商络迟迟不从浴室出来,就去给阳台上的快枯萎的花浇水了。刚拿起喷壶,目光不经意往外看了一眼,随后他的目光就停在了楼下一个孤零零的身影上。 那人蹲在地上好像在捡什么,他捡得东西看起来很零碎,捡了好半天才直起身子,他的手紧紧攥着那些零碎的东西,又在楼下站了许久,最后慢吞吞的离开了。 看什么呢?楚商络从浴室出来,坐在桌边。 陆闻急忙回过神,没看什么。 接着他发现楚商络的嘴唇红肿得特别明显,他不禁多瞄了几眼,疑惑道:楚总,你的嘴怎么了。 楚商络心说狗咬的,面上不动声色的喝口粥,没事。 他嘴上说着没事,但陆闻看得出楚商络现在的心情非常糟糕,眼睛里藏着暗火,似乎下一刻就要掀翻桌子。 陆闻也就不方便再继续问下去。 吃过饭后,楚商络糟糕的心情一直持续到了去见陈天韵。 陈天韵约他见面的地方是在医院,一走进病房,他就看到上一次他见过的陈天韵的小情儿沐沉虚弱的躺在病床上。陈天韵一看到他来,就把他带到了病房外,他点燃一根烟,目光落在病房内,楚商络,要搞陈燃的话,带我一个。 陈天韵这个人花天酒地又佛系的很,钱名声地位对他来说都不重要,他的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