物,他看起来有办法对付这些事。” “你们都说是有本事的人,那一定是非常地能干。”另一名首领说,“可我们还是第一次见到那个漂亮的小伙子,他一来就想干这样的大事,雨现在还没停呢,那些老爷和他们的骑士还在等,我们就准备好了吗?” “他是那一位最信任的人,也就是我们最该信任的人,何况他的功绩实在惊人。通过他,我们知道雨最多七日就会停。”支队骨干说,“而我们的活儿等不了那么久,三天,我们必须得到一个结果。” 一根筷子掉到桌上,首领们一齐看向说话的人。 “请你们务必做好准备。”支队骨干看着他们,“至于战争,那是我们的职责。” 博拉维走在楼梯上,在他快要到达想去的楼层时,一个守在拐角暗影处的影吓了他一跳,待他定睛一看,才松了口气。 “沃特兰,是你!” “是我,博拉维。”长着一张忧郁面孔的教士低声说,“我一直在等你,你们开会的时间是过去的两倍有多。” “我们在讨论一些非常重要的事。”博拉维走上去,和他并肩站在一起,“非常重要。” 教士吃惊地看着他,博拉维抓着他的胳膊,带着他一起向上走去。 “和你们新来的那些人有关?”教士问。 “当然。”博拉维说,“事情很快就要有变化了。” 沃特兰吃惊地看着他不同于平时,在走廊暗淡的光线中闪闪发亮的眼睛,一种不祥感从这位教士的背后爬起,“发生了什么事,我的朋友,你竟如此地高兴?” “我们得到了真正的指示,矛盾会平息的。”博拉维说,“明天,最迟后天,我们就要和城主进行谈判。” “那会带来好的结果吗?”沃特兰带着希望问。 博拉维停顿了一下。沃特兰屏住了呼吸。 “无论结果是什么,”博拉维说,“最终它对绝大多数人来说,都会是光明的。” 他们已经站在一扇门前,博拉维伸手敲响了它。片刻后,一张秀丽的少女面孔从门缝里露了出来,她有些吃惊,又有些迷惑地看着她的老师和熟悉的教士,作为成年男人,他们从来不在晚上打扰她。 “阿托利亚。”博拉维轻柔地对她说,“我有一件事要麻烦你。” “我很乐意在任何地方帮助您。”阿托利亚小声说。 博拉维咳嗽了一声,“那么,你先控制一下呼吸和心跳,听我说——这不是特别大不了的事,我知道——我一直知道,你一直在给你的父亲写信,阿托利亚。” 即使他已经作了铺垫,阿托利亚的嘴唇还是一下变得毫无血色,看起来像是马上要昏过去,“老师,我——我——” “别慌张,阿托利亚,这是被默许的!你还是个好孩子!”博拉维朝她作出安抚的手势,但他同时问道,“今晚或者明天,阿托利亚,你能联系你的信使吗?” 阿托利亚看起来仍然惊慌失措,“我、我——” “我们需要直接面见你的父亲,劳博德·纳·卡埃尔阁下,与他为玛希城的命运进行谈判。”博拉维严肃地说,“我们会向他发出正式的信函,但在那之前,我们也得让他知道,他所知的大多数,都是我们让他知道的。” 那个孩子慌乱了好一会才算平静下来,她答应了这个要求。她还能有其他选择吗? 离开之前,博拉维在门外握了握她冰凉的手指,期望能给这个可怜的孩子多一点面对现实的勇气,也希望她能够意识到这其实是种解脱,明明是成年人之间的斗争,却这样地利用一个孩子,多么可怜!作为她的老师,他也同样欺瞒了她,这总让他感到羞耻和愧疚,这段师生关系很快就会结束,不知道这个孩子还会不会相信,固然有所隐瞒,他们同她说过的一切仍然是真实的? 但新的工作很快就要开始,他们必须将重心放到其他地方—— 沃特兰把他一把推进了用水间。 “博拉维,告诉我!”他的远方表亲低声地,急急地问,“你们到底想干什么?” “做我们应该做的活。”博拉维说,“所以我们得尽快解决这些问题。” “——这是什么意思?”沃特兰问,“你们想做什么?你们想同他们和解,还是你们想要走,或者——你们想要占领这座城市……?是什么让你们作出了决定?你们决定了什么?你们想做什么?” “我们决定回到我们的正路上。”博拉维说。 沃特兰像是听到了不可思议的事情,“正路?” 博拉维对他笑了起来,“我很吃惊,表兄,我好像直到才头脑清醒,想起来最重要的那件事——我们并不是为了当灰脚行商才离开他的。” 沃特兰猛地抓住了他,“告诉我!你们究竟想做什么?!” “我们要彻底改变这片土地,将所有人从过去的秩序中解放出来,不论他们是苦力还是贵族。”博拉维看着他,他的目光清澈,语气也并不激昂,然而之前一直缠绕在他的言语和表情中的优柔寡断已经消失了,“首先,我们要得到玛希城。”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