肃雍对血腥味向来敏感,他一闻到就吓了一跳:“你身上怎么在流血?” 如荼白玉葱似的手指推了推他:“你去让我乳母进来,你快些出去吧。” 这让肃雍迷惑的很,他想该不会是郭琇莹给了什么毒药给越女吃吧,倏地站起来道:“我去跟你请大夫过来。”虽然他和越女没有夫妻之实,但他肃雍的人也不能随便让人欺负。 “不用,不用,你叫我乳母来就是了,我没有大碍的。”就是寻常女子也不会跟男人说这个,何况是如荼,她虽然成亲了,但和肃雍顶多也就算个熟悉的陌生人。 “什么不用,你底下在流血,我都闻到了,这可是大病症。” 他可从来没听旁人说过女子突然腹痛流血的,心想越女娇弱的紧,孤身一人来这里,恐怕也不好请大夫,万一越女没了,他岂不是又要再娶妻,娶妻可太麻烦了,为了自己不那么麻烦,他飞快跑了出去。 如荼在他身后跺了跺脚。 得知如荼的小日子来了,丁氏高兴坏了,这小日子准了,生孩子才快,按照她朴素的想法,生孩子那是稳固后宅最好的工具,现在很多肃家的下人还在观望中,不就是觉得她家小姐地位不稳。 拿了早就做好了的月事带系上,如荼肚子里揣了个暖炉,橘柚又上了一杯红糖水让如荼抱着喝,如荼瞬间就舒服太多了。 丁氏笑道:“三奶奶不如去床上歇会。” “嗯。”如荼心中总觉得自己忘记了什么事情,但想着暖烘烘的被窝,还是忍不住点头,脱了鞋到床上眯着。 刚到床上就听到喧闹声,如荼听到丁氏在外说话,肃雍不管不顾的把老大夫请了进来,“你可不能讳疾忌医啊,大夫我可是跟你请过来了。” 她是说自己忘记什么事情了,原来是忘记了肃雍跑出去了,现在看到大夫,虽然丫头们慌乱中放下帘子,如荼脸上仍旧是又羞又气,“我都说了我没事,你怎么还是请大夫过来。” 那大夫也是家里用熟了的,只见丁氏过来同那大夫小声说了什么,大夫倒也豁达,站起来笑道:“平日里多补补气血就好,没什么大问题。” 肃雍还在白目的问:“怎么回事?” 廖大夫拱拱手道:“三爷,三奶奶是癸水来了,无甚大事,左右调理几天就成。” 看大夫轻松的样子,肃雍才意识到没什么事情,于是他坐在如荼床边,丁氏见机的让下人们都下去了,他吸了吸鼻子:“你们女人流血都没事啊?” 如荼不得不忍着羞意告诉他,“《寿世保元》卷七里不是有说过:‘室妇十四岁,经脉初动,名曰天癸水至。’女人来了这个以后才能育儿。每个月来一次,虽然会让身体虚弱,但是也是正常的。” 得了这番科普,肃雍才感叹:“做女人可真不简单。” 难得肃雍说这样的话,如荼笑道:“没事,来癸水只要保暖好不受凉就好了,没事的。” 二人说着话,如荼才想起来道:“你回来之后,有未去老爷太太那里请安去?现在估摸着花宴快散了,你要不要先去?” “是吗?不去不行吗?”肃雍显然不想去,他娘每次见到他都很夸赞,摸他的脸或者是说他辛苦什么的,让他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若是没成亲,即便不懂礼数,家里人总会包容一二,但是成亲了,大家对你的标准可就不一样了,尤其是今天还闹出这样的事情如荼肯定想让肃雍过去问问,于是她诱哄道:“你最好去一趟吧,这样旁人总不会挑剔咱们,你这么英明神武,今日帮我出了气,总不好被别人拿这个说嘴,我呢,让丫头去厨房做点桂花糖蒸新栗粉糕等你回来,我们一起吃,好不好?” 桂花糖蒸新栗粉糕?恰巧是他最爱吃的,肃雍抬了抬她的下巴:“当真有这个吃?” 好些日子都没甜糕吃了,跟着他伺候的都是他娘身边的人,他娘不爱吃糕点,那些人哪敢做啊。 如荼跟哄小孩子一样:“自然是真的,我还让她们煮了热热的牛乳,加点我们越州的蜂蜜还有酥脆的千层糕也是极可口的,太太虽然不喜欢,可我也不是常吃,就是这个来的时候想吃的甜的,想必太太也不会怪我。” “那我快去快回。” 说完又跟风一样打着璇儿的跑了。 看的如荼不禁失笑,她这位郎君倒是个赤子之心的人。 丁氏和茯苓橘柚忙进来恭喜如荼,茯苓说:“姑爷待我们小姐真好,虽说闹了个大红脸,可这份心就比好些人强。有那些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