敦伦。他吩咐了影子,务必跟她速战速决。结果两人没完没了,还是他借口打断了他们。 事后,影子跪在他面前道:“请王爷责罚。” 高纬是真的想罚他。可是小妖精缠人的本事,他是知道的。他自己都扛不住,何况是影子? “去领十棍。”他只是淡淡地道,意思性地惩罚了影子一下。 自那之后,他就不大想看见于寒舟。 他介意她和影子之间的事。本来还只是一点点介意,毕竟他不知道他们之间具体如何,一切都是她的想象。可是那日他分明听见了,她叫得那么甜腻,显然极为快活,让他再也没办法自欺欺人。 他介意。介意极了。偏偏这是他一手安排的,他恨都找不到人。 回到府里,高纬便反口了:“我还有事要处理,你自己先歇下。” 于寒舟埋怨地看着他:“王爷也太忙了,总是弃人家于不顾。” 高纬没理她,自己去书房了。 他忙到很晚还未歇下。 书房里点着灯,他看着寂静无人的书房,心头浮现一抹怅然。他自己都不知道,心头那股隐隐约约的期待是什么。 而她乖巧歇下,并未来缠他,令他怅然不已。 高纬歇在了一个侍妾的房里。 是一个年轻漂亮的侍妾,容貌极为妩媚,皮肤极白,是极品尤物。 侍妾在他身上煽风点火的时候,他刻意没有推开,而是任由她动作。只是,当衣衫被除尽,她娇娇软软地缠上来,高纬却觉得不对。 不对。感觉不对。 明明是一样娇软的身躯,侍妾给他的感觉是蛇一样无骨粘腻,王妃给他的感觉是温香软玉一般叫人沉溺。 他没有办法骗自己。侍妾的亲近令他十分反感和排斥,就跟从前一样,一点变化都没有。迄今为止,唯一令他能够亲近的女子,便只有他的王妃。 他说不出自己的感觉如何,只是十分复杂。最终,他揪住了其中所占不多的一点喜悦,不再难为自己。 “王爷?”被忽然拂开的侍妾,十分惶恐,“是奴家哪里伺候得不好?” 高纬下床穿衣,背对着她,声音冷得跟冰一样:“嗯。” 他只有一个敷衍的“嗯”,却是坐实了侍妾伺候得不好。闻言,侍妾脸色煞白,瘫软在床上。 高纬却是没管她,径直出了门。 外头的天色很深了,他犹豫了下,在书房和王妃的寝室两个选择中,选择了后者。 他自己都说不清自己抱着什么样的心情走入王妃的寝室。 于寒舟这时已经睡下了。因为高纬的前来,下人又被惊动了,她自然也被惊动了。 她装作没有睡醒的样子,背对着外面,揽着被子不动弹。 直到高纬上了床。 于寒舟这才翻了个身,一头埋进他怀里:“王爷怎么来了?不是去如鸢房里了吗?大骗子,坏人,王爷不守诺言,说来我房里,却去了如鸢房里,我的脸都被王爷打肿了。” 她一边怨怪着,一边抱住了他的腰。 高纬听着她的抱怨,却一点也没有生气。又感受到她柔软的身躯,两人贴合的肌肤面积越大,他的心情就越好。那种被蛇类缠住的粘腻窒息感,丝毫也没有,全然化作了薪火,将他的体温一点点拔高。 他喉头动了动,一手置在她脑后,抚着她柔顺丝滑的长发。然后他发现,便是抚着她的长发,都觉得很快活,她的头发如绸缎一样微凉顺滑。 “我怎么不守诺言?我这不是来你房里了吗?”高纬开口为自己辩护。 于寒舟便道:“王爷先去了如鸢房里,别以为我不知道,哼。” “我寻她有事。”高纬道。 于寒舟不信:“王爷寻她什么事?她一个侍妾,有什么值得王爷特特去寻,还是大晚上?” 高纬哑口无言。 好意遮掩,她偏偏没完没了,他有些怒了:“你再胡搅蛮缠,本王便走了!” 说着,就作势起身。 “你走啊!”于寒舟闭着眼睛叫道,“欺负了人,还凶人家,大坏蛋,你走好了!” 说是这么说,可是两只手臂却紧紧抱着他,整个人跟长在他身上似的,高纬哪里走得脱? 他好气又好笑。 因着这个台阶,他便没有走成,翻身躺好,并将她半抱到身上:“我几时凶你了?” “你就是凶了。”于寒舟道。 心里哼了一声,狗男人不要脸,这就跟她打情骂俏起来了。 他是越来越脏了。 两人斗了几句没意义的嘴,便黏黏糊糊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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