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听她说知道,王自念上前半步,竟是不看着陶直说话了,直接跟于寒舟问起来:“陶备兄弟可知内情?因何陶家拒了我?” 他自觉家里很好,他自己也算得上良人,不明白为何这门亲事会黄。又觉得陶备小兄弟实诚又单纯,说不定能问出个缘由来。 然而他实在眼神不好,于寒舟比陶直奸猾了也不知道多少倍,如何肯跟他实话实说? “这倒不晓得的。”于寒舟答得快,甚至没去看陶直的眼色,“王兄也知,我不过是旁支的子弟,这等事我怎么清楚?” 见他不信,又道:“实话说,我一开始听到,也觉得惊诧。王兄这等人才,不上赶着求嫁,居然拒绝了,实在令人费解。” 她煞有其事地道:“倘若我有个妹妹,只要王兄肯娶,我恨不得连夜给王兄送府里,哪里会拒的?” 她这番话说得很不给自家面子,还显得谄媚。但因为她一向如此,那日也很轻浮,故此王自念倒也没觉得怎样,反觉得她这个人实诚得很,说话也掏心窝子,不由得皱了皱眉,冲她抱怨一句:“我是真心想要求娶于家姑娘,实在不晓得为何被拒了。” 竟然跟于寒舟推心置腹起来。 一旁的陶直,看得瞠目结舌,看向于寒舟的眼神跟见了鬼似的。 他不由得想,得亏是个妹妹,倘若是个弟弟,日后读书考取了功名,妥妥的奸臣一个。 于寒舟跟王自念推心置腹了一番,又宽慰他道:“似王兄这等人才,仪表堂堂,端方君子,读书又好,日后必然前途无量。于家小姐不同意你的求亲,是她没福气,日后必定要百般后悔的。届时王兄娶得娇妻,夫贵妻贤,神仙眷侣,叫她悔不当初去吧!” 一番话说的,王自念的神色舒展不少,来时的不甘都淡了几分,但还是道:“我是真心想要求娶的。但倘若没缘分,也只能罢了。” 叹气一声,对于寒舟拱了拱手:“叨扰了,告辞。” 转身离去。 于寒舟见他走远,才转身看向陶直,就见陶直一脸见了鬼似的神情。 “你,你怎么说得出那种话?”陶直气结,哪有自己埋汰自己的? 还百般后悔,她可有半丝悔意?把人家当傻子忽悠,偏偏人家还吃她那一套,陶直都服了。 于寒舟也就是手里没扇子,不然非要装一把潇洒。此刻,只将袖子一拂,抬起下巴说道:“他处处优秀,必定心性骄傲。骄傲的人倘被拒绝了,一定不甘。咱们又不跟他结仇,哄一哄他,叫他把这口气顺了,有何不可?” 王自念不甘被拒,就让他知道,拒绝他的人过得不好,日后必定抓心挠肝地后悔。虽然未必是真的,但他只要心里想着,有这个盼头,自然心气就顺了。 至于多年后,她会不会后悔,那都是多少年后的事了,那时他经历了种种,难道还看不开这点小事?恐怕都不记得她是谁了。 “我是说这个吗?”陶直瞪她,“我气的是,你怎么就那般说自己?你怎么说得出口?” 还说什么连夜送去王家,这都什么话?他们陶家是这等人家吗?他们王家也不是多么高人一等的人家,至于如此夸张? “好啦,是我错了。”于寒舟不跟他争辩,乖巧认错,“我以后不说了。” 陶直一听就知道她在耍滑头,哪还有以后?她一口气就把王自念的气给捋顺了,哪还有后续? 他瞪着她,教训也不是,骂她也不是,夸她机灵又夸不出口,直是一个脑瓜崩敲她头上。 “陶兄,怎么又敲陶备兄弟的脑袋?”这时,一起出来玩的朋友们走过来,将于寒舟抓走,护住,“可别再敲了,再聪明的脑袋都要被你敲坏了。” 于寒舟十五岁,是他们中最小的一个,人很机灵,说话又直率,众人都觉得她可爱,忍不住护一护。 陶直瞪着眼,一肚子的抱怨,却一个字也说不出口。 于寒舟就这么跟陶直的朋友们混熟了。有时候她不跟陶直出门,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