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击的凌逸身上白袍被烧出了两个拳洞,就连胸口白皙的肌肤也烫红了不少,其本身也仿若一颗倒飞的沙袋于半空中划出一道弧线往远处落去,在砸倒了大片石墙后,才终是轰然落地,栽进了深坑里。 一击得手,冯琅这双拳看似平淡,却是隐含了他百分百的实力,一个渡劫后期修士附着最为霸道的火属性元力砸在渡劫前期修士身上,一般来说这个渡劫前期的修士即便身为妖修也得闹个重伤,然而凌逸显然不能用正常的眼光对待,不过这一击虽然没给凌逸造成致命的伤害,却也是让他大吐了几口鲜血。 “咳咳!” 受到重击的凌逸让冯琅双拳一轰立即清醒了过来,随后缓缓从深坑中走出,在漫天灰尘中现出身形,一步一步走回原地,冷冷望向挟持伊凝萱的云月婵淡声道:“我劝你最好放开她,不然,你会死。” “咯咯……人在本宫手里,你还敢吓唬我?!” 听了凌逸威胁的话语,云月婵一阵轻笑,继而目光阴冷的看向凌逸,其纤细的右手也抓在了伊凝萱那秀颈上,稍一用力便可将伊凝萱灭杀当场! “娘,别伤着凝萱!”眼看着云月婵掐在伊凝萱脖颈上的手愈发用力,一边同样身穿喜衣的冯陨先是不干了,上前两步急声道。 云月婵狠狠瞪了自己这个儿子一眼,暗骂一家三口的命都要没了,还想着女人呢!转而等她刚要继续出言威胁凌逸,下一刻她只见凌逸所站之地一朵绚丽昙花骤然绽放,待得昙花凄美凋谢,一张俊逸却隐含杀戮之色的面容突然停在了自己身前,还不及云月婵手上发力,一个巴掌大小的血红色光印悍然从眼前之人手里送来,无奈之下云月婵只好把伊凝萱往身前一推,同时身形急退! 佳人入怀,凌逸来不及感受那熟悉的柔软,趁着血魔印爆炸产生短暂混乱之际,脚下又是一朵绚丽昙花绽放,等昙花再度凋谢,凌逸已是携着浊光远远立于喜台正前方的半空中,同时杀气再不遮掩,左手怀抱盖着红布的娇躯,右手随意一抬,于身前空间三尺处一拉一抓,一个小型黑洞就这么被生生撕了出来,而后一团灰色瘴气夹杂着无尽腐蚀气息倏地窜出,停在凌逸掌心里上下跳动。 “地狱蚀瘴,散!” 法令落下,那团灰色瘴气霎时往下方扩散而开,无数颗细小灰粒仿若雨点般纷纷坠地,开始时下方参加此次成亲仪式的各个势力修士还不清楚那灰色颗粒有何蹊跷,当第一个修士被灰色颗粒沾在身上,瞬间遭到腐蚀化作一摊血水后,人们眼神才逐渐变得剧烈惊恐起来,接下来,源源不断的凄厉惨叫相继于这庭院中响彻,可谓听者心悸,闻者惊骇。 不知道是不是凌逸刻意为之,地狱蚀瘴虽然腐蚀了庭院里所有参加此次婚事的修士,可唯独绕开了冯琅一家三口所在的喜台上,其身边两名渡劫中期长老也因此逃过一劫未被殃及,除此之外,但凡站在那长宽高各三丈的喜台之外全部修士,不论修为高低,一个不落尽皆化作血水惨死,其中还包括了许多势力的宗主族长,哪怕与冯琅同为渡劫后期的强者在地狱蚀瘴的攻击下,亦是难逃厄运,凌逸全力以浊元力施展起法术神通的破坏力之强,由此可见一斑。 第二百三十九章 灭门,夺人(五) 眼睁睁的看着往日里与自己实力不相上下的修士在那灰色颗粒腐蚀下连反击的机会都没有,冯琅此时也没了先前的镇定,浓郁的骇然之色逐渐布满双目,那张儒雅的老脸也随之变得惊恐起来。“月婵,快!快请魔尊大人!我们不是这小子的对手!” 听到冯琅因为惊恐而引起的颤声,云月婵相对平静的瞥了他一眼,说来若不是魔尊大人计划需要,她云月婵怎会来这凡界修仙者的地盘和一个老头子厮磨,不过有一点冯琅没有说错,那就是如今为杀意与那不知名的元力气息所充斥全身的凌逸不是他们所能应对,事情到了这般地步,即便冯琅不出言提醒她也要运用最后底牌了,不然最后死的一定是他们这一边。 “魔尊大人!月婵需要您的帮助!”在凌逸的刻意而为下,地狱蚀瘴还在腐蚀灭杀着喜台周遭的修士,但其目光却一直停留在冯琅几人身上,之所以不一并将几人杀了,是因为凌逸不想他们死的那么痛快,毕竟自己与萱儿百余年的分别正是拜他们所赐,而且凌逸不难想象,一个无依无靠的女孩在这么多强者手里过得日子有多么难过。 他要收账,收昆云宗这一百多年来欠下的账! 然而就在凌逸准备等其余修士死光,再慢慢讨债的时候,云月婵娇喝之余举起的一块不规则石头立即引起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