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石粮,救济遗民。非但如此,车骑将军还安置了从建康到会稽这一路上遇到的流民。车骑将军做了许多好事,他可是一位低调善良的好人!” 老者听得认真,点头夸赞道:“车骑将军乃大善人!大良臣!” 想了想,老者起身,他说道:“今夕有幸,遇到车骑将军,小老儿家中有一只母鸡,定要宰杀烹之,招待车骑将军!” 谢玄拦住老者:“不可不可!” 见谢玄如此紧张,老者停下来,疑惑地问道:“为何不可?可有缘故?” 谢玄告诉老者:“车骑将军饮热汤后,便要启程离开。老翁心意,车骑将军心领,老翁不如坐下,好好看着这热汤。” 老者点头,可惜地说道:“若是车骑将军能久坐片刻,小老儿便能宰杀母鸡招待其。” 谢玄笑着说道:“车骑将军知晓百姓日子贫苦,从不会贪吃百姓的东西。” 老者夸赞道:“车骑将军真乃大善人!如此善人良臣,定要长命百岁!” 谢玄点头:“是也!” 谢玄忽然问道:“不知近来义阳可有发生趣事?” 老者伸头望了眼锅里的水,笑着告诉谢玄:“倒是有几件趣事。前几日,深夜里。邻里说看到了一盏天灯!那天灯,自南来,随风向北而去。甚大!” “大天灯?有多大?”谢玄好奇地问道。 老者望了眼屋子,比划道:“听邻里所言,那天灯比小老儿的陋居还大!” 谢玄惊讶:“竟有如此大的天灯!那天灯上可写有字画?亦或是有何特别之处?” 老者摇头:“小老儿未能亲眼所见,只是听邻里所言罢了。听闻那天灯下面,绑了个木箱子。奇也,带着这么大的木箱子,竟然还能上天。” 谢玄若有所思,出声问道:“具体是那日夜里?” 老者想了想,回答谢玄:“四日前深夜。丑时过后。” 谢玄收回手,小手握成拳头,面色严肃。 看到水烧开了,老者赶紧起身将水盛到碗中。 “小郎君让让,这热汤烫手,小老儿恐溅到你身上。” 谢玄转身跑出灶屋。 刚跑出来,便看到了司马道生站在外面,不知道他什么时候过来的。 谢玄拉着司马道生回屋。 两人前脚刚进屋坐下,后脚老者便小心翼翼地端着热汤回屋。 司马道生起身,主动伸手接过。他面色不自然地说道:“多谢老翁。” 老者连忙摆手,紧张地说道:“不敢!” 司马道生看了眼老者,老者赶紧低下头。 司马道生看了眼热气腾腾的热汤。 老者悄悄抬眼,目光期待地望着司马道生。 司马道生又望了眼老者。 老者赶紧低下头。 司马道生抿嘴,他将那碗热汤举起来,张口饮下。 “咳咳——烫舌!”司马道生赶紧把碗放下,伸出舌头,吐了吐舌头。 老者慌了,立马问道:“车骑将军可好?都怪贱民!是贱民不好!应当放凉些,再端来给车骑将军饮用。” 司马道生摆手,吸着凉气说道:“你做得很好,本将军就乐意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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