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冷然地命令道:“出去守着!” 婢女面色惊慌,但是却没有离开。 王肃之转头看向左右,左右立马将婢女拉走。 婢女叫道:“王四郎!你不可对我家女郎无礼!” “堵住她的口。”王肃之命令左右。 左右立马堵住婢女的嘴巴,将她带出去。 王肃之垂下眼眸,目光深深地望着谢道韫,声音温柔地言道:“令姜,失礼。” 说完,王肃之伸出手,手指颤抖地解开了谢道韫的单衣。 谢道韫伤在左肩,并未伤及要害,怎么会昏迷十日之久? 王肃之检查完,转身走出去。他沉着脸,目光冷锐地盯着婢女,语气冷漠地问道:“令姜受伤当夜,血流不止?” 婢女被王肃之的眼神吓到了,哆嗦着身子,语气结巴地回答道:“女、女郎被送回来时,已经包扎好伤口……” 王肃之又问起了这十日军医对谢道韫的用药。 婢女一一回答,不敢隐瞒。 王肃之倏然起身,冷声言道:“即刻出去另寻几位名医。” “遵命。”王肃之的左右快速离开。 请来了两位良医,王肃之让他们为谢道韫看诊。 两位良医询问了谢道韫受伤的事情,以及这段时间来的用药情况,脸上纷纷露出了古怪的神色。 王肃之语气平静地言道:“二位有话不妨直言,若是能将她救醒,我可送二位过江,在会稽安居。” 闻言,两位良医面色惊喜,立马争抢着说道:“小人知晓,这位女郎为何至今昏迷不醒!她所用的药不对!” 王肃之眯起眼睛,眼中露出了杀意。 王肃之沉声对两位良医说道:“请二位用心为她医治,待她伤势痊愈,王某一定会派人护送二位过江,送二位到会稽安居!” 处理完营帐里的事情,王肃之立马派人将军医抓起来,严加审问。 过了一日,谢道韫终于醒来。 王肃之还以为自己产生了错觉,他声音颤抖地问道:“令姜,你、你醒了?” 谢道韫目光直直的盯着王肃之,片刻之后,才回过神来。 眨了眨眼睛,谢道韫声音沉闷地叫道:“王四郎……” 王肃之激动地点头,回应谢道韫:“我来了!你觉得如何?何处不适?我为你请医者过来!” 王肃之欢喜地跑出去将那两位良医叫到营帐里,让那两位名医为谢道韫重新诊脉。 “王家郎君请放心,用药对了,这位女郎的身子已经好转!只要用心照顾,静心修养,一月便可痊愈!” 王肃之笑着点头。 送走良医后,王肃之神色激动地回到榻前,笑着对谢道韫言道:“令姜,可听到良医所言?只要静心修养,你便能康复!” 谢道韫扬起嘴角,面上露出一抹浅笑,面色憔悴地言道:“你怎会来此?可是王七郎有何命令?” 见谢道韫如此在意公务,王肃之心里一堵,呼了口气,放轻声音,温柔地回应道:“与卿分别后,思念悠悠,故而千里相寻。我既然来了,一切便交由我来处理。你好生休养,切莫担忧其他事情。” 猝不及防,忽然被王肃之表白,谢道韫怔然,目光惊愕地望着他。 王肃之告诉谢道韫:“你被暗箭所伤,此事我已查清楚,乃军医所为。我追查下去。你切莫担忧!” 谢道韫目光幽深地望着王肃之,低声说道:“方才、方才你所言……” 若是以往,谢道韫会直接与王肃之谈正事。可是这一次不知为何,谢道韫更在意王肃之前面说的话。 或许是昏迷太久,整日困在梦靥当中,谢道韫这才发现王肃之在她心中如此重要。故而,醒来之后,现在谢道韫更在意王肃之。 王肃之温柔一笑,伸出手握住谢道韫的手,柔声说道:“令姜,我心悦你。你可愿嫁我?我知你心怀抱负,我不会阻拦你。我只想陪伴在你身旁,尽力保护你。” 谢道韫怔然地望着王肃之,久久不语。 王肃之眉眼深情地望着谢道韫,也不催促她。 半晌,谢道韫眨了眨眼睛,低声言道:“可是王谢两家,家世悬殊。” 王肃之笑着言道:“那又何妨?我耶娘已同意让我娶你,只等你答应嫁我。你若答应,我即刻捎书归家,请媒人到谢家说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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