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眼睛一亮,伸手拿了一片荷叶,声带喜悦的情绪说道:“如此便可归家了!走!七郎,归家了!” 王徽之带着王献之,两人撑着荷叶往外走。 阿良苦兮兮的劝道:“五郎!七郎!路上泥泞,当心滑倒!不若等雨歇后,再归家!” 王徽之扭头冲阿良招手:“带上东西,归家了!” 阿良看了眼阿陌,阿陌简单的擦了擦雨水,便拿起一片荷叶,撑在头顶上,朝王献之与王徽之追去。 阿良只好拿起一片荷叶,跟出去。 路途泥泞,王徽之穿着高跟木履,好几次险些摔倒。 王献之穿着布棉履,一双白鞋被泥水弄脏了。 几次险些摔倒,王徽之不耐烦了。忽然弯下腰,把木履脱掉,白袜踩到泥地上,顿时脏了…… 阿良瞪大眼睛,呆呆的说道:“五、五郎……” 王徽之把木履丢到一旁的水洼里,拉着王献之的手,继续走。 那双被丢到泥水里的木履,它就那样可怜兮兮的陷入浑浊的黄泥水当中…… 王府的仆人看到王献之与王徽之两人狼狈的归来,吓了一大跳,连忙叫来一群人,搀扶着两位小主子回到客居。 王玄之看到王徽之与王献之的样子,大吃一惊,目瞪口呆的问道:“你二人,怎的弄成这副样子……” 何氏也被两位小叔的样子吓到了,连忙吩咐仆人:“快去准备热汤!” 王徽之拉着王献之走到屋檐下,他赤着一双脚,袜子早在半道上脱了,不知道丢到了哪个水洼里。 王玄之嘴角微微抽搐,无语的说道:“五郎,你就非要把自己跟七郎搞得如此狼狈吗?若是让其他人看到,日后你还要不要名声了?” 王徽之挑眉说道:“光凭琅琊王氏出身,哪怕我要吃糠,都会有人抬高我,赞扬我!大郎何必如此在意虚名?心地欢快,逍遥自在最为重要。” 王玄之说不过王徽之,便指着王献之说道:“你不要脸,七郎可是要脸的!日后,不许你带坏七郎!” 王徽之轻哼道:“大郎此话说错了,应该对七郎说。是七郎带坏我的。” 王玄之气得面色微红,翻着白眼无语的言道:“你还把责任推到七郎头上!真是厚颜无耻!等晚间,见到了阿耶,自有你倒霉的!” 王徽之一脸无辜的解释道:“真的是七郎教我的。舟临岸时,我本想等雨歇后再动身归家。未料,七郎命阿陌采摘荷叶,以荷叶为簦,于是我等就冒雨归来了。” 说到这里,王徽之由衷的夸赞道:“七郎真是聪慧过人!同辈当中,我看唯有七郎能与嘉宾可比!” 葛洪从另一间屋子走出来,见王献之跟王徽之两人一身狼狈,他连忙走上前来,关切的说道:“七郎怎能冒雨归来!速去泡热汤!驱驱寒气!” “多谢师父关心。”王献之转头看向葛洪。 被那双清澈干净的眸子望着,葛洪心怜这位小人。他掏出手巾,帮王献之擦掉脸上的雨水。 王徽之指着葛洪与王献之,冲王玄之言道:“身为长兄,大郎你还不如道长关怀幼弟。” 王玄之解释道:“我何时不关怀你二人了?我夫人已经吩咐仆人为你二人准备热汤了。” “那是长嫂吩咐的,与你何干?”王徽之嗤笑。 王玄之无语的瞪着王徽之,说不过这个弟弟,他干脆不再说话。掏出一块手巾,王玄之没好气的递给王徽之。 王徽之哼了一声,一脸不情愿的伸手接过那块手巾,擦了擦脸上的雨水。 葛洪看了眼王徽之,口气淡淡的说道:“七郎尚且年幼,不知世事。王五郎切莫带坏了他。” 听到这话,王徽之转头看向葛洪,指着王献之说道:“道长小瞧七郎了!明明是他带坏了我!” 葛洪压根不信王徽之说的话,他意味深长的对王徽之说道:“王五郎,你自求多福吧。” 王徽之疑惑的问道:“道长此话何意?” 王玄之也开口说道:“五郎,你好自为之吧!” 王徽之扭头看向王玄之:“此话何意?” 何氏柔声提醒道:“阿公得知你所做之事,十分震怒,这两日,脸色不愉。” 王徽之一脸不解的追问道:“我做了何事,让阿耶动怒?” 虽说前阵子,王徽之设套耍了王羲之,可是过了这么一段时日,王羲之早已不跟他计较了!王徽之不明白王羲之这两日怎么还会生他的气呢? “你自己做了何事,你自己心里清楚。”王玄之摇头。 葛洪目光意味深长的盯着王徽之,也摇了摇头。 王徽之:??? 王徽之慢吞吞的说道:“我这两日带七郎到剡溪去拜访戴安道。只不过没有提前告知阿耶罢了,此等小事,阿耶不至于生我的气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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