致。 他想了一下,最终也只能将其归类为对方的隐藏天赋。 点心放了一下午早就凉了,外皮不软,反倒更显酥脆。 时倦现在也不是之前连跑两步布个阵都能咯血的身体,吃完一个,又拿了第二个。 时倦第二个刚吃到一半,手里忽然一空,剩下的半个团子像是失了支撑瞬间掉下来,砸在桌子上。 他愣了一下,忽然转头看向窗外。 规则不会让小位面中的生灵察觉到他的存在。 相应的,他突然变得无法触碰实物的时候,就代表有暴露存在的可能。 小院的竹篱门外走进来一个人影,轻巧地跃上窗台,宽大的深色衣袍几乎将窗子外的光线尽数遮挡了去。 橘猫从他后头追上来:深也!我 深也没有看橘猫,反手就将橘猫的后颈拎起来,直接堵上它的嘴。 橘猫四只爪子疯狂扑腾起来:!! 深也悄无声息地跳进来,站在屋子里环视一圈,倏地看向摆着瓷碟的木桌上那半个没吃完的青团。 他走到桌沿边上,眸光缓缓亮起来。 分明他眼中没有任何倒影,可他却像是能透过虚无的空气,准确对上那双看不见的眼睛,温柔道:大人。 时倦没有动。 深也抬手去碰桌上那半个青团,距离只余半寸的时候,一道刺眼的剑光蓦然呼啸而过,在他手掌上划出一道血痕。 他冷下眼,转头,看向剑光过来的方向。 任清言不知什么时候醒了,眼中没有太多初醒时的茫然感,一片澄澈清明。 在这个位面,深也和任清言还是第一次见面。 任清言从他这只手看向另一只,以及他手上抓着的橘猫。 橘猫被捂住嘴,只能用喉咙发声:呜呜呜!! 任清言收回目光,重新对上屋子里突然出现的陌生男人:你是谁? 深也眸子微眯,露出一个讽刺的笑。 一把剑蓦然抵上他的脖颈。 任清言站起身,灵力操纵着长剑,缓缓走近:这不是你该来的地方。 深也被剑锋抵着,唇边的弧度消失了,眼底却笑得更假。 魔气从他身上汹涌而出,蓦然弹开了脖子上的长剑,手在空气中漆黑的雾气中一抓,一拍桌子,直接迎了上去。 任清言望着空气中的魔气,眉头稍稍一拧,也不躲,抬手就是一掌。 橘猫被深也扔了出去,直面凌厉的掌风,眼珠子都差点瞪出来,手忙脚乱地躲开骂道:深也!我干你大爷!! 魔气与灵力相撞,强大的作用力激起猛烈的狂风,将屋子里的桌椅全都掀得噼里啪啦撞到墙上。 任清言道:你是魔域的人? 深也双手结印,直击他的面门:你也配知道? 魔气将墙壁砸出一个洞口,裂纹不断朝四周蔓延。 任清言望着墙壁上的裂痕,轻轻皱起眉,手在虚空一握,原本被弹至角落的长剑像是得了某种感召,嗡的一声飞回他手中。 时倦站在一片狼藉里,托他现在神魂状态的福,其他人怎么打都不会波及到他,反倒是耳边的系统一刻不停地碎碎念,简直跟开了有声弹幕似的。 魔气在空中肆虐,以包围之势,切断了身在其中之人的退路。 深也扬起眉:早知道你居然只有这点本事,我早该把他带回来。 魔气随着他手指的动作咆哮着向中间扑去。 任清言握着剑,指尖在剑身上轻轻一敲,扬手,下落。 剑尖从上空划至地面。 比之前他随手打出的那一道更耀眼的剑光骤然撕裂了黑夜,无声无息似水融入大海,长虹尾翼都是势如破竹的流光。 轻而易举地刺破了眼前层层叠叠的魔气,在尽头对手的眼中不断放大。 接着就是鲜血飞溅。 深也无力地滑坐在地上,胸腹处被刺穿一个巨大的口子,手上,身上全是血。 有人在他眼前停下。 他吃力地抬起头,望见任清言平淡至极的脸:你是魔域的人? 深也呛出口血,嗤笑一声:是又如何? 受过去当神使的影响,大多时候他脸上的表情都是温和而悲悯的,少有这样锋芒毕露的模样,连眸光都似要化作刀光。 大概是第一次在对方眼皮子底下那么狼狈。 无论他在哪个小位面对上他,似乎都是无解。 真的挺叫人嫉妒的。 任清言垂头看着他:你来做什么? 你难道猜不到吗?深也也不知是不是清楚现在的自己就是刀俎前的鱼肉,干脆也懒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