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手,杀虐不断,难道就不怕来日心魔得报,一切功成也是败么!” 墨阳稍微一迟疑,手下稍缓,只是少不得瞥了古水一眼,见对方阴沉着脸并未说什么,便略微后退,不再相逼。 然而,事情远远没有结束。 古水十分冷漠地说道,“没想到你们两个师兄弟倒是情深,那这事情也就可以交代的清楚了。” 他左右看了一眼,护卫即刻领命,手中的噬骨钉纷纷没入两人的肩窝之下,顿时让他们失去了反抗能力。 卫林本就虚弱,再被噬骨钉压制灵力,面上陡然出现一层细密的汗珠,神情隐现痛苦之色,双眸之中却丝毫没有妥协的意思。 但他已经知道眼下的情况极为不妙,若是他一人便是被逼的身死也无惧无畏,但有了玉凰在这里,古水若是用任何一个的生死来逼迫另一个人,他的坚持都将化为泡影。 玉凰意图抬手摘掉噬骨钉,这玩意对于他来说不算是第一次尝试,当初帮魔修抓捕妖修的时候,他也无数次尝试它的滋味,压制他的行动力和灵力不说,还有一种极为可怕的后遗症。 只是一帮子护卫怎能让他如愿,见他还能动作,两道人影夹着一股寒风上前,一边一个抓住他的胳膊。 只听“咔嚓”一声,两只胳膊纷纷被卸掉。 其中一人说道,“识时务者为俊杰,阁下还是听从黑帝大人的吩咐为好。” 一滴冷汗从玉凰的额头上滑落下来,灵力压制就等于身体不能自行恢复,他如今就像是一个普通的凡人,卸骨之痛岂是儿戏,只是他咬牙硬挺,脸上滑过一抹对说话之人的嘲讽。 他的下唇咬出血来,半跪在地,两只胳膊无力的下垂,加之刚才的一番打斗挣扎,形容之间显得十分狼狈,但是他直射往前的双瞳却黑亮无比。 少年人都是经过疼痛而逐渐成长,最终变成一个顶天立地的男人,秦依宇少时便经过无数的痛苦和折磨,玉凰则在修仙大会之后也一点点地成为成长的代表。 他不再是那个脾气别扭,性格傲娇,不喜欢说话的美少年,而是有着自己的一份固执和坚持,谁也无法打动他的心,谁也不能逼迫他做什么。 古水扫了他一眼,又看了看一旁匍匐在地的卫林,心中暗道,没想到古津门竟然还出了两个硬骨头。 只是骨头再硬又能如何,他翻弄着枯槁的手指,言语十分随意,带着一抹笃定的信心,“若是你们不肯说出那丫头的绝招,本座也是有许多法子的。” 他冷睇着两人,心中低哼一声,当真是不知好歹。 向左右使了个眼色,立刻有人上前,玉凰的脖子上多了一把黑剑,卫林则被硬生生地搬起了头,护卫抓住他的头发,让他看清楚眼前的状况。 “卫林,想当初本座钦点你管理古津门的大小事物之时,你对本座倒是敬仰有加,如今却偏偏要弄成如此尴尬局面么,或者,你和这小儿一样,同那臭丫头也有私情,是以巴不得他死在本座的手中?” 一番话中既有陈情又为威胁,还顺带坑了人。 卫林并不是傻瓜,这一幕也在他的预料之中,他奋力抬起头,微微皱眉,心知如今已经不能再扛下去,只命令道,“放开我!” 护卫沉默看向古水,见他微微颔首,这才退到一边。 “大师兄,你别说,不管发生什么,我都是心甘情愿!”玉凰连忙就要阻止他开口,他也知道眼下一个是威胁的砝码,另一个只能照着古水所说的办,可他不愿意如此。 卫林朝他安抚一笑,喘息着扶住胸口,慢慢地爬起身,尔后随意地坐在地上,他脸色苍白,嘴唇泛着一样的乌青,却反将他以往那种沉稳的面容衬托出几分潇洒。 缓缓摇了摇头,“师弟,如今人为刀俎我为鱼肉,师兄只能如此了。” 玉凰眼中流露出一股沉痛,大师兄受到如此重的折磨都没有招供小师妹的事情,却因为自己的生死要说出来,他心中生出一股强烈的无力之感,难道就只能看着大师兄一边不愿意,一边却要亲口道出吗。 大师兄的心中该有多么痛苦,多么挣扎,多么愧疚。 他不知道那有多少,但觉得自己眼前好似糊了一层血光,耳膜突突作响,只听到大师兄说道。 “她所用的招式并非为法决,也算不得法术,我只听说过两个字——催眠。” 玉凰低下头,眼神黯淡,是啊,那催眠自己一旦接触就会立刻睡过去,小珠峰上她总是用这手段对付自己,可每次将他弄昏倒,却又将他回房间。 “催眠?”古水喃喃自语,试图从字面上破解其中的含义,只稍稍沉吟,便说道,“是能够让人睡着?” 卫林颔首,口中称了是。 古水似乎不信,“难不成对所有人都有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