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练过!” 沈瑜望向连乔:“这种行不?” 连乔已经傻了:“你……那你抄校规的时候为什么会写出那么丑的字!” 沈瑜振振有词:“我为什么要用这么好看的字抄校规?” 连乔:“……” 完全无法反驳。 沈瑜有点儿不耐烦:“行不行啊,行就给个准话。” “行,行的。”连乔连忙点头,她从书包里拿出退宿表递给沈瑜。 “签什么?”沈瑜问。 “林昼。”连乔说。 沈瑜垂落的笔尖倏地一顿。 “什么?” 连乔以为他没听明白,又细说道:“林昼,树林的林,白昼的昼,我哥的名字。” “林昼是你哥?”沈瑜猛地扭过头,目光一瞬不瞬的凝在连乔的脸上。 连乔隐约觉着这话问的挺奇怪,茫然道:“是啊……有什么问题吗?” 沈瑜的喉结上下滚动了一下,瞳色深暗,他“刷刷刷”在家长签名的位置签下了林昼的名字,一声不吭的将退宿表还给了连乔。 他什么也没说,可气压还是显而易见的低了下去。 刘光和吴飞飞都非常识相的把头转了回去。 连乔拿着她的退宿表有些茫然,她望着那个足以以假乱真的签名儿,又望了望沈瑜。 沈瑜已经趴下了,看样子是准备补昨晚的觉。 连乔也不好再打搅他,只能默不作声的把退宿表给收起来。 - 沈瑜趴着,虽然很困,但是却睡不着。 半晌,他把手机摸出来,打开了微信的通讯录。 他从沈家净身出户之后,或是主动或是被动,都双向删除了不少人,林昼在他通讯录里幸存的寥寥数个人之一。 但即便是幸存,沈瑜也没再跟他说过话。 交情这种东西会随着时间的推移和观念的分歧而逐渐退化,沈瑜不是个多么玻璃心的人,他当惯了独狼,因而将这些都看得很开。 但是今天,有些历史遗留问题,他着实想要跟林昼掰扯个清楚。 - 林昼正在商场里替康欣找那条价值连城的水貂皮坎肩儿。 他也是不太明白,现在是盛夏收尾,为什么会有人买水貂皮,而这么反季节的料子居然卖到了四万多的高价。 昨天康欣因着电话的事情借题发挥,缠着他吵了整整一个上午,林昼觉得自己都快疯了,他有点儿难以想象自己未来几十年的婚姻生活该要怎么过。 “我们这里还剩一张水貂皮。”柜员说:“不过是原料,还没有经过裁剪,需要拿给您看吗?” “行。”林昼已然是焦头烂额,不想再挑剔了,一口答应。 趁着等待柜员取货的功夫,他摸出手机来看了一眼。 他出门的时候康欣还没起床,自然也顾不上发消息追问他的行踪,现在最热闹的是他新加入不久的卫生厅工作群,康欣的父亲是卫生厅的厅长,横向把他直接调度进了这个体制内,林昼毫无这个领域内的经验,凭空就坐上了人事部部长的位置。这可把林家二老给高兴坏了,一个劲儿的夸他这门亲事结的好,以后剩下来的孩子那就是直系的官三代了,上学发展统统不用愁。 林昼看了眼他们的工作群,那群坐办公室的人朝九晚五闲出屁,最擅长的就是—— 【康厅长昨日在南城卫视接受采访,请大家认真的领会精神。】 【领导发言振聋发聩[拇指][拇指]】 【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 【我受益匪浅[拇指][拇指]】 【已下载,反复学习,康厅长不愧是众家之表率。】 林昼点开视频看了两秒,没太看明白,兴致缺缺的关掉了视频,他随意找了个人的彩虹屁复制了一下发出去,然后长长的吐出一口气。 好累,他们成天这样给人当舔狗,不累吗? 这时,一条经久不见的聊天框被刷到了最上端。 沈瑜:【林昼哥,还没祝你新婚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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