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苗从柜子里又翻出件顾临的厚t恤,去浴室洗了个澡,洗完以后身上热热的,仿佛是刺激了那些酒精在血液的流动,又或者是身体知道已经到了安全地带,于是放心的开始醉了。 王苗有些兴奋,看到顾二趴在窝里睁着一只眼闭着一只眼看她,就过去蹲到它面前跟它聊天,“哎,我听你爸说了,你害怕他抛弃你,所以把他拖鞋放到窝里抱着是不是?” 顾二两只眼睛都睁开,张着嘴哈气。 王苗把露着肚皮睡的顾三三抱起来搬到一边,又去推顾二,让它离开狗窝。 她力气大,顾二被推的莫名其妙的,站在一旁看她。 王苗果然在狗窝里发现了顾临的拖鞋,两只,还是夏天的拖鞋,顾二也不嫌凉的慌。 她伸手拿起来一只,顾二立马朝着她吼叫。 王苗指着它鼻子瞪眼,“闭嘴!不许叫!” 顾二立马把嘴闭上了,只是依旧发出唔噜唔噜的声音。 王苗把窝里的那只拖鞋递到顾二嘴边,它立马张嘴叼住。王苗温柔的跟它说,“这只给你,这只给我。” 她拿着顾临的那只拖鞋走到沙发边躺下,拖鞋抱在怀里,“其实我也很害怕他抛弃我。” 王苗也不知道是在跟谁说,“我开始好歹编出来一个男朋友,让他出车祸死了也行。我现在也不知道该怎么跟他说了,他那么传统的一个人,跟我躺在一张床上连摸都不摸我的,如果他真的很介意,那我们是不是就不能结婚了?” “我很想跟他结婚。” “我觉得我特别喜欢他,冒着守寡的风险喜欢他。” 醉酒的人总会把细枝末节的感受放大,搁在平时王苗连说都不会说出来,可这会儿她说着说着还委屈上了,不光委屈还哭起来了。 憋着气的啜泣,眼泪一行一行的流,仿佛她跟顾临已经分手了,而她很舍不得他。 顾二不知什么时候走了过来,茫然的歪着头看了王苗半天,忽然伸舌头舔了她脸颊一下,把刚落下来的眼泪给擦掉。 王苗抽了下鼻子,“谢谢你顾二,你和你爸爸一样都是很温柔的人,不,是很温柔的狗。” 她哭的脑仁疼,这么卧在沙发上就睡着了。 睡到半夜被冻醒,酒意也退的差不多了,坐起来发了会儿呆,看看沙发上的一只拖鞋和胸口的鞋印子,“呃”了一声。 以后不能把那两种东西混着喝了,后劲儿也太大了。 她换了件衣服,又洗了一次脸,努力拿温水拍着肿起来的眼睛希望明早能消肿。 睡意来袭,在浴室折腾了半天终于往卧室走去,走到卧室门口却感觉哪里不对劲。 她回头看了一眼,温馨的橘色墙灯下,依旧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