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没见踪影。 思极帝王对皇后宠爱有加,心思活络的大臣立马把主意打到了叶尚书头上,想通过叶尚书,在皇后面前求求情,以便萧珏能网开一面。 人有时候无耻起来,的确是叫人叹为观止。 想送女人进宫,分走帝王对皇后的宠爱的是他们。如今事到临头,希望皇后能劝解帝王的也是他们。 昨夜的赏月宴叶尚书的确是知晓的,只不过他一直都关起门来装聋作哑。 几个大臣找上他的时候,他在马车里端着一盏茶,用茶盖刮了刮水面的茶叶,揣着明白装糊涂:“几位大人今个儿怎有空来我这儿了?” 几位人精似的大臣立马赔上笑脸:“叶尚书这话说的,叶太傅在朝的时候,那是高风亮节,我等还在叶尚书门前听过课。叶尚书这一身气节,也是随了叶太傅,我等皆仰慕已久。” “不敢当不敢当,叶某人是个庸才,这点叶某人还是有自知之明的。”叶尚书吊着眼皮道。 另一位大臣立马递了一摞盖了官府大章的地契过去:“叶尚书自谦了,咱王家祖上跟叶家也是世交,年前听闻叶贤弟看上了城郊这一块地……” 叶尚书觑了一眼那地契,没有接过的意思,反而责备似的看着那大臣道:“王老哥这是何意?叫陛下知晓了,这可是私相授受的大罪!” 这是不领情的意思了,王大人面色顿时一白。 他们也知道自己此举实在是没脸,作为皇后外戚,哪能不记恨他们给帝王身边塞女人的。 王大人立马道:“贤弟,昨夜宴会上的事,我们事先都是不知情的,那陈安德只说请我们喝酒赏月,谁料到他打的竟是这主意,否则就算是给我们十个胆子,我们也不敢胡来啊!” 其余大人一听这推卸责任的说辞,立马附和:“就是就是!” “我早看那老匹夫不顺眼了!一副贼眉鼠眼的样儿!” “咱么都是被他给坑了!” 几个大臣你一句我一嘴说了这么多,叶尚书还是没有表态的意思,为首的王大人有些沉不住气了,直言不讳道:“叶贤弟,咱们同僚数年,你可不能就这么见死不救啊!” 叶尚书嗤笑一声:“你们在我跟前说这些有甚用?陛下还能听我的不成?” 王大人僵笑道:“朝廷上下,谁人不知皇后娘娘盛宠正浓……” 叶尚书合上眼,又不说话了。 王大人一咬牙道:“只要叶贤弟在皇后面前说几句好话,让陛下不要迁怒我等,无论什么条件,只要叶贤弟你开口!” 叶尚书掀开眼皮,讥讽道:“尔等把我叶某人当什么?” 大臣们听到这里,心口皆是一凉。 叶尚书又喝了一口茶,才慢悠悠道:“城南那边有个温泉庄子,我小女儿喜欢的紧。” 他盯着王大人。 王大人没想到叶尚书还真是狮子大开口,城南那温泉庄子,是他花了好大的财力才弄到的,还因此得罪了忠王府。眼下竟然要这么白白的送给叶尚书! 王大人几乎要呕出一口血来,但是想起自己的仕途,他还是狠了狠心道:“不就一处庄子么,给贤弟便是!” 叶尚书这才笑眯眯的看向其他几位大臣:“兴和正街那处玉石铺子我家中妾侍同我说了好几次喜欢得紧。” “回京后我就把地契送您府上去!” “明月茶楼那地段不错……” “给您,都给您!” 大臣们这一趟简直是打落了牙齿和血吞。 等大臣们都离去后,叶尚书才弹了弹衣襟上根本不存在的灰尘,嗤笑道:“一群蠢货。”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