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越继续酸溜溜:“先生门生总有示爱的吧。” 刨根问底是什么毛病,以前她怎么没发现齐越这么多事。沈欣茹清清冷冷看齐越,齐越就闭嘴了,哎~让老婆时刻明白爱意,也不是件容易事。 “老伯,城里最近学堂怎么走?”车外张择南问路声,然后是一位老人说:“在城外南怀村,你们先往南走出南门……” “等等,老人家我问城里最近的。”张择南说。 “城里没有学堂只有私塾” 齐越听到这里,看了一眼沈欣茹:城里怎么会没有学堂? 张择南知道主子心思,他笑着问:“老伯,城里怎么会没有学堂?” “没有就没有喽,你这口音是京城的吧,你们在京城吃香的喝辣的,别管我们边疆百姓闲事。”老人不想再搭理,挑起担子走人。 齐越掀开车帘,笑问:“老人家你知道待南客栈……”话没说完,老头笑了:“你们是不是有女眷,黄店东做梦都想娶关内女子。” “为什么,边疆没有好姑娘?”齐越问。 “那谁知道。”老头终于挑着担子走了。 张择南驾着马车,边走边问花了大半时辰才找到学堂。学堂倒是很大,可只是普通茅草屋,而且大大小小上百学生,却只有一个老秀才,一个年轻童生。 齐越看着乱糟糟的孩子,和老秀才攀谈:“请教先生,怎么城里没有学堂,还有这么多孩子,为什么只有一个秀才教?” 老秀才连番上了三堂课,正身心疲累对着齐越没有好脸色:“你是京城来的吧?去问问你们好皇上。”说完甩袖走了,齐越有心去问年轻童生,可他正被一群孩子围着,根本脱不开身。 另有一群孩子瞄着齐越张择南,在一边叽叽咕咕,然后忽然冲他们哄笑:“拐子拐,拐子拐,京城拐子朝里拐。” 甚至不知道那个胆大孩子,超这边丢土坷垃,张择南闪身用手接住,脸色立刻变得难看起来,坚硬的土坷垃在他手心化为灰尘。 孩子吓住了,齐越没发怒只是转身离开。迷雾在眼前越来越浓,他需得解开,边关和京城互为唇齿,不能割裂对立。 回到客栈齐越派两个暗龙卫乔装打探,他身边明理暗里还剩下十八个。听张择南说黄仁理邀请喝酒,齐越略做思考同意了。 黄仁理为表诚意,特意在珍味楼摆酒, 珍味楼是永凤城最好的酒楼。齐越去时桌上已经摆开果碟酒水,黄仁理热情的很,满脸喜色请人入座。 酒过三巡菜品满桌,黄仁理笑容恭敬介绍自己:“晚辈今年二十六,自幼父母双亡,在姨家长大,跟姨夫姨母亲如父母,所以先生不必担心晚辈没家教或者靠山。” “再者晚辈不敢说家资巨富,但是万贯总是有的。” 齐越食指拇指搓动酒杯,一边考虑一边淡笑:“为什么一定要娶关内女子,难不成你有隐疾?” “没有,齐先生若是不放心,咱们可以去医馆请大夫诊脉。实际上因为小时候住在帅府 ,晚辈还和府兵学了几手拳脚功夫。” 齐越放下酒杯淡笑:“齐某只有这一个闺女,不会嫁到边疆这么远的地方。” 黄仁理急忙说:“晚辈可以跟岳父回到京城落户。” 谁是你岳父?齐越瞥一眼黄仁理。 雅门忽然推开,张择南从外边进来:“老爷茶水泡好了。” 齐越看了一眼张择南手上茶壶,对黄仁理笑道:“尝尝老夫从京城带来的茶叶。” 张择南翻开两个茶碗,先给皇上到一盏,然后按着茶壶盖给黄仁理斟茶。齐越微笑看着,这壶不是普通茶壶,是秘制的鸳鸯壶又叫子母壶。 能出两样茶水。 齐越举起茶盏,微笑:“黄公子请。” “先生客气”黄仁理也连忙举起茶盏,细品一口“好茶。” 齐越笑笑放下茶杯:“不瞒黄公子,这次齐某不远千里来边疆,是有目的的。” “什么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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