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话,那他可要多点几个菜了。 听着清羽一连点了十多样菜,棉花抽了抽嘴角。 可那些菜,只清羽一个人吃,他一口都不曾动过,只喝了一壶又一壶酒,将自己灌得烂醉。 清羽见状,心中莫名有一种冲动。 这些日子他时时盯着棉花,就为了找一个机会,而眼下,药在怀里揣着,人在桌上趴着——无疑是送上门来的良机。 若不动手,简直说不过去。 清羽叹了口气。 罢了,已经够堕落了,总不能再上赶着行堕落之事。 而此时,却见趴在桌上的年轻男子看向他,语气甚是不清醒地道:“药呢?怎还不下?” 清羽:“……” 难道对方一直都知道他的意图?! 是他做的太明显了吗? “给我——”对方费力地伸出了手。 清羽:“……” 这是主动求下药? “不用你,我自己吃。” 听着对方这不可思议的要求,清羽不由觉得自己太难了。 同一刻,又不禁感到对方和阿荔确是天作之合,论起行事之奇葩来,旁人只有仰望的份儿。 他叹了口气,闷了一杯酒,旋即看向一滩软泥般的棉花。 “兄弟,这药我也不下了,你就给我句实话——是不是真不行?”清羽语气深沉地道:“你只管说,兄弟信你。保证不传出去。” 同是男人,这其中的苦,他想象得到。 这一刻,清羽突然发现自己拥有了共情的能力。 而他话音刚落,只见对面的兄弟忽然将头埋了下去,片刻后,肩膀就开始抽动起来。 清羽愕然。 再待片刻,就听得有强忍的哭泣声传入耳中。 清羽默然片刻,到底起身,上了前去,拍了拍对方的肩:“放心,兄弟替你找专治隐疾的神医……” 只是,银子肯定还是要对方自己出。 不料此言一出,对方哭得竟是更大声了些。 清羽有些手足无措,忙又安慰一番。 伙计和掌柜见状,躲在柜台后窃窃私语。 气氛使然,二人又喝了两壶酒。 一顿酒下来,皆已将对方视为了亲兄弟一般。 没办法,在已然得知了对方最大的秘密的情况下,要么当兄弟,要么就得死,这是男人间的共识。 棉花喝的多,最后已经站也站不起来了。 清羽见状,唯有将人背起。 “客官,您还没结账。”伙计上前笑着提醒道。 清羽短暂的犹豫之后,伸手在棉花腰间摘下了对方的钱袋子。 越是好兄弟,越需要明算账。 付完账之后,清羽背着棉花离开了此处,消失在夜色中。 棉花次日醒来之后,发现自己正躺在自己的床上,却一时记不清楚自己是怎么回来的。 他皱眉凝思了片刻,开始有零零散散的画面在脑海中浮现。 此时,房门忽然被人轻轻推开。 他猛然闭上眼睛,继续装作睡着的样子。 一道少女的身影走了进来,似见他还没醒,便幽幽叹了口气。 将桌上冷却的茶换成热茶,又替他掖了掖被子。 最后,又不知出于什么想法,竟拿手指探了探他的鼻息…… 做完这一切,不,应当说是确定他还活着之后,少女便离开了,将门重新从外面合上。 …… 接连几日,天色都阴沉着,冷风呼啸刺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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