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腰板做人,基本上是痴人说梦了。 察觉到对方的眼神变化,棉花皱了皱眉。 下一刻,却忽然听清羽问道:“兄弟,你可知阿荔喜好?” “当然。”棉花隐隐觉得这是在挑衅,以张口就来的语气说道:“她最爱吃冰糖葫芦。” 清羽听罢,抱拳道:“多谢。” 言罢,转身大步离去了。 棉花:“……” 有了这句多谢,他岂还能不知对方的用意? 所以,这位的目标到底是谁? 是他,还是阿荔? 这一刻,棉花竟觉得迷茫了。 二楼处,祝又樘和张眉寿从客房中走了出来。 房内,十一小声喊住了要跟着离去的范九。 范九回过头看他。 “范九大哥……我、我会死吗?” 毕竟他眼下好像也没有太多利用价值了,养起来费银子不说,主要是邓家小厮的身份又摆在这里。 范九似笑非笑地道:“我家姑娘若是不分青红皂白之人,如今我也不能站在这里同你说话了。” 看来这孩子是在邓家待久了,以为所有的贵人都是邓家人那幅做派了。 “你且安心养伤就是了,张家不缺这点银子。” 十一神情反复,眼睛渐渐红了。 范九转身离去,新吧走了进来,看了一眼在床上捂脸哭泣的十一,犹豫了片刻,终究还是上前拍了拍对方的肩膀。 这种身体和精神被双重摧残的感觉,他是经历过的。 “不必怕。”他劝了一句。 毕竟怕也没用。 十一擦了擦眼泪,摇着头。 他哭,不是因为害怕。 …… 张眉寿和祝又樘,一前一后回了张家。 张眉寿在马车里换回了衣裙,待回到愉院时,已是原本的打扮。 阿枝叹了口气。 姑娘今日出门前,同她说是去定国公府寻徐二姑娘。可半个时辰前,徐二姑娘还亲自来请她家姑娘去听戏。 这说明了什么? 是姑娘又一次骗了她? 呵呵,当然不是。 这说明了姑娘如今对她撒起谎来,已是极敷衍了! 以往姑娘撒谎,还会提前与徐二姑娘通个气儿,如今竟是连说都懒得去说了,这是根本不怕她去定国公府问吗? 然而,更敷衍的还不是她家姑娘。 今日,就在她见到徐二姑娘后,反问徐二姑娘说“我家姑娘不是说去了定国公府”时,徐二姑娘愣了一瞬之后,竟是轻“嘶”了一声后,拿恍然的语气道:“对,是去了的,我怎将这个给忘了?” 而后,便带着丫鬟回定国公府,‘找’她家姑娘了。 阿枝为此愕然了许久。 愕然之后,便是深思。 究竟是她太好说话,还是张家订下的规矩对姑娘来说根本形同空气? 她甚至有些犹豫究竟要不要将此事禀给太太听了,毕竟每每姑娘撒谎被太太识破,姑娘也总有办法化解,倒叫她在愉院愈发不好做人…… 思来想去,阿枝到底还是没往海棠居跑。 终究姑娘只出去了一个时辰而已,便是告到太太那里,也是白搭,她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吧。 既然大家都这么敷衍,想来也不差她一个了。 “姑娘,老太太请您去说话。” 不多时,阿豆进来禀道。 张眉寿点了头,稍作收拾,便随同前来请人的青桔离开了愉院。 “这是去哪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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