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又补充道:“我是亲耳听见的。” “那于公子今日可曾来过?”为首的官差问。 “阿喜,去给官爷沏一壶茶来,我与官爷细说此事。”老鸨压制着内心的怒气,抢在前面吩咐道。 谁料那阿喜闻言,忽然神态惶恐而坚决地跪了下去。 “妈妈,姑娘向来拿我当亲妹子看待,她此番死得这般蹊跷,我不能装作不知道——那于公子,如今就在楼中。今晚姑娘出事时,亦在只有他在场,不若将他请上来问一问,还姑娘一个公道!” “你……”老鸨气得一阵头晕,险些要昏厥过去。 官差问:“你是说,方才从这间房出去的那个人,就是你口中的于公子?” 阿喜轻一点头。 “今晚他又点了姑娘,姑娘便是有些不悦,却也未敢相拒。” “将人带上来。”官差向身侧的弟兄交待道。 那名官差点头应下,临去前,却在他耳边说了一句话,说话间,看了那跪在地上的阿喜一眼。 为首官差不可查地点头,低“嗯”了一声。 他也发现了。 只是,要拿人不急于这一时,还须将眼前这桩命案经过捋清楚了才可以,到时大人问起,他也不至于无从答起。 一下子出了两件案子,看来衙门里今年的绩效又不必发愁了。 那名于姓的年轻男子很快便被带上楼。 他挣扎不止,口中出言嚣张。 “你们凭什么拘着我,我要回家!” “你是命案当场唯一在场之人,依大靖律,理应配合衙门处理案情。”官差拿公事公办的语气询问道:“你昨日同死者有过争吵,今日为何还要前来寻她?” “吵几句怎么了?那叫打情骂俏!”男子显然缓过了神,已不甚怕了。 “她乃是中毒而亡,毒发前,难道不曾向你求救?”官差又问。 “我……”男子脸上神色有几分古怪,“她向来矫作,她喊疼时,我只当是同我调情呢……待我反应过来时,只见她口中已经吐血了。” 又连忙道:“怎么,总不能因此,便要怪罪于我吧?” 为首官差无意同他多言,立即让人将澜鸢的房间里里外外搜了一遍。 另又托了那名大夫验看饭菜酒水。 “房中没有可疑之物。” 官差刚禀罢,就听那郎中惊呼道:“官爷,这杯残酒中有毒!” 咳咳,想他年轻时一腔热血,本着医者仁心,众生平等的念头,不顾别人的眼光,几乎揽下了京城所有妓馆的生意…… 可如今岁数渐渐大了,身体也不行了,还被人在背后指点,就想着要隐退了。 脱手前能有机会在官府面前卖个好,也是好的。 于姓男子神色大变。 “怎么可能有毒!” 他喝了怎么没事? 官差走近了看,道:“这酒杯边缘,还有唇脂红痕,可见是死者饮用过的那一盏。” 老郎中忙道:“官爷明鉴,这酒壶中无毒,另一盏也无毒,唯此一盏有毒而已。” “显然,下毒者目标明确,要的就是死者的性命。”官差看向于公子,当机立断道:“搜他的身——” “你们疑心是我下的毒?!” 男子惊怒不已,官差对此并不理会。 “这是何物?” 最终,官差在他贴身的荷包中,发现了些许褐色粉末的残留。 为首官差忙交由郎中查验。 “此乃由雪上一枝蒿磨制而成的粉末!有剧毒!过量服用,可致人丧命!” 他方才查验那杯中残酒时,就疑心是此毒了,只是……咳,因这些年来一直醉心妇科,对其它东西掌握得便不是太牢固了。 “这……这不是我的东西!” 男子大惊失色。 他原本想,这些人至多是赖他个见死不救,可万万没想到,竟要将他当作杀人凶手! “将嫌犯带回衙门。”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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