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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节


我做过什么吗?你叫我放过他,那他当初为何不放过我呢?”他笑得丧性病狂,张牙舞爪:“我实话告诉你吧,就凭顾长铭对我做过的事……不拿魔器来,我绝不可能放过他。”
  他逐字逐句恨声说:“我就是放过扶摇任一一人,也是决计不会放过他的。”
  他深恨着顾长铭,无法宽恕。
  尤其是在他失去那人,顾长铭却在有道侣的情况下,又有所谓的爱慕者冒险来求自己放过他之后,救更不可能了。
  若他不如意,不能同自己所爱之人长相厮守,又凭何原谅放过自己的仇人?
  “就算,就算长铭曾经对不起你,废了灵根,修为……但他也曾冒死救过你一回,甚至险些为了你与门派决裂,放弃自己所拥有的一切,你们也算是相好一回。”柳溪看着已然癫狂的聂尧,字字泣血:“哪怕如今决裂,一正一邪,你便当真非要魔器不可,不能念在你们过去的情分上放他一回吗?”
  他不知道聂尧对顾长铭的恨意从何而起,只单纯的为顾长铭曾想为这样一个人放弃自己的一切感到不值。
  柳溪此话一出,空气之中当即一片死寂。
  聂尧脸色变了好几变,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间隔许久方才不可置信的问:“你说什么?顾长铭何时救过我,我又何时曾与他相好一回,有着过去的情分?”
  他说话间周身魔气四散,汇聚成了一只巨手,便是生生将柳溪拎到了自己眼前,双眼赤红地瞪着他,逐字逐句的质问道。
  怎么可能?
  这怎么可能呢?
  “魔尊都忘了吗?当年长铭背着瞎了眼的你到我住所来找我,求我为魔尊换眼,费尽九牛二虎之力为魔尊取得了大雪山金莲叶,他当日对我说魔尊是他认定之人,为了你他愿意为天下人为敌,放弃他在扶摇苦心经营的一切只愿和你长相厮守……他亏欠你,愿意为了你做一切能做之事,魔尊都忘了吗?”柳溪被魔拎到眼前,一瞬间几乎要给聂尧眼底澎湃的情绪吓到,但他咬了咬牙,却还是沉声质问道。
  聂尧不敢置信地瞪着他眼中几乎泣血,逐字逐句诘问道:“你说什么?”
  “魔尊现在的这双眼,还是我当初亲手为魔尊所换啊!魔尊都不记得了吗?”柳溪反声诘问。
  “不可能,不可能……”聂尧垂首无声喃喃拒绝相信这个现实,脸上先是癫狂,再是血色蜕尽。
  他刚刚还不觉得有什么,可这若不是真的柳溪又怎会知道的这么清楚,这么详细?
  还有声音,他先前还没察觉出来,但现下再细细一听,他才惊觉柳溪的声音竟与那人的那个朋友是一致无二的。
  “不可能,为什么?”聂尧颤抖着嘴唇,几乎崩溃,拒绝相信这个事实:“这怎么可能……”
  聂尧醒过神来,看向窗外见天色已近黄昏,突然想起了什么似的,疯了一样放下了柳溪,便是朝着顾长铭所在的监狱冲了过去。
  天就要黑了。
  就要黑了。
  他让人在落日之前取顾长铭性命。
  聂尧飞速化烟消散,赶到监狱的时候,贺梓鸣已陷入了昏迷,而自己吩咐取顾长铭性命的那人则将顾长铭的衣服脱了大半,正欲行不轨之事。
  那魔修被聂尧的突然到来吓了一跳,赶紧拉上了自己脱了一半的裤子:“魔……魔尊……”
  魔修纵欲,顾长铭皮相极好,那负责看守的魔修在每日折磨于他的时候已是对他觊觎许久了,但碍于聂尧不曾下令却是迟迟不曾下手,今日聂尧吩咐要取顾长铭性命,魔修想着顾长铭都要死了,想必聂尧也不会多管,遂决定在顾长铭死前将他亵玩一番。
  不想,聂尧却是在这时候赶来了。
  聂尧看着那魔修脱了一半的裤子,和昏睡中顾长铭被蜕了大半的衣物,裸露出来的大片雪白胸膛,当下眼睛就是红得几乎滴血。
  “魔……魔尊……”那魔修见聂尧形状不对,当即就是极为惊恐得倒退了几步。
  聂尧却是一扬手,便是再也控制不住自己体内不住蔓延的癫狂和愤怒,化作一团魔烟便是生生将那对贺梓鸣意图不轨的魔修生生嚼碎,吞噬了。
  他赤红着双眼,几乎没法控制自己,聂尧化为人形落在了地上,却是极为小心,踮着脚尖,屏住呼吸,一步一步走到昏迷的贺梓鸣身前M.weDAliAN.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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