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要是hagan的老板,打死也不会放这么优秀的人离开啊。 夏曦晃晃头,“像这种搞乐队的都有点小脾气啦,而且比较追求艺术和自由吧,他们原来那家公司不要命地给他们接商演走穴,听说为了出专辑圈钱,还要给他们找枪手,然后大家都闹掰了呗。” 大火艺人碰到这种事情在所难免,十个艺人至少有六七个艺人都有这种经历, 看看大家的超话就知道了,“杀人行程”这个词已经粉丝都快说厌了。 但是为了维持热度,或是是努力创造价值以希望不被公司放弃,艺人也只能默默承受,甚至,如果闲下来,还会更焦躁。 像hagan这种则不同,他们估计也不是为了挣钱或者多红,就是想有个舞台,有个还不错的收入来支撑创作。 这种完全冲突的理念,分开也是迟早的事。 叶扉若有所思地点点头。 现在国内乐队市场并不好,团队发展大家还是更倾向于男团,hagan别泯没在市场的浪潮里,也是很正常的。 乐器调试完毕,主唱原地蹦了几下,“开场之前,送给大家一首《失控列车》。” 沙哑却磁性的声音,如同砂纸般,粗粝但又吸引人。 叶扉惊叹了一声,太有辨识度了。 歌曲创作度完整,叶扉为了培养颜齐,有段时间还是听了不少歌,不得不说,这个乐队的原创能力超乎她的想象。 包括舞台表现力,渲染力,在国内乐队里都是屈指可数的。 只在这么小的地下室里表演,实在是可惜。 然而这份惊讶还没过去,更惊艳的就来了。 第一次看舞台剧,叶扉就被深深迷住了。 这场剧叫作《梦粒》,其实就是hagan以自己为原型创作的故事,讲述了在逐梦路上他们所付出的,所得到的,所失去的。每个人都在为了梦想放手一搏,曾经也想过要回归平淡安稳的生活,做个公务员,做个小商人,娶妻生子度过一生。 但是在每个午夜梦回,耳边响起的还是曾经创作的歌曲,兄弟们聚在一起熬夜写歌,为了几个音的争议大打出手后又爽朗的大笑。 如果平凡注定是大多数人的一生。 那如果,我非要掀翻这大多数呢? 结尾时,主唱缓缓低唱, “……我怎么做梦 我做什么梦 我梦见了谁 只与我有关。” 音乐声听,几个热爱音乐的男人在台上深深鞠躬。 感谢每个还愿意听他们唱歌的人。 夏曦是hagan的老粉,从地下室音乐剧第一次演出她就追了,来来回回听了七八遍,但仍然眼眶发红。 她吸了吸鼻子,转头去看叶扉。 结果看到一张哭花了的脸。 叶扉已经泣不成声了,抽抽搭搭地哭,虽然在场好多人都被感动地流下了泪水,但这么夸张的,她还是唯一一个。 夏曦从包里掏出纸巾递给她,“扉扉姐,你感触这么深吗?” 含着金汤匙出生的名门贵女,除了前两年在霍巡身上受了一点感情挫折之外,她似乎也没有什么可望不可得吧。 还能哭得这么凶吗? 叶扉用纸胡乱擦着脸,“呜呜呜,我就是觉得这么帅这么有才华的人表演门票居然才五十,真是太可惜了。” 夏曦:“……” 重点是五十元,对吧? hagan最后又唱了两首原创,便鞠躬谢幕了。 没有钱买幕布,贝斯手就自己带了块窗帘布,自己举着挡住脸,然后匆忙跑开。 又好笑又心酸。 观众也三三两两地散去,叶扉从包里掏出手机,才发现霍巡给她打了七八通电话,最近的一通是十秒钟前。 场子太热闹,她根本没听见,还以为是天真出事了,慌忙间赶紧回拨过去。 “霍巡,出什么事了?天真怎么了?” 对面传来一阵沉默。 霍巡这才敛声道,“天真没事。” 叶扉长长舒了一口气,便有些责怪地说,“那你给我打了这么多电话?” 霍巡已经开着车在外面闲逛了一个小时。 他就想知道叶扉去哪了,她跟谁在一起,到底有没有嫩男。 但他不好意思问,甚至觉得自己没有立场问。 只能阴沉沉地说:“我想打,不行?” 叶扉:“……行,您想打几个打几个,我静音。” “你在哪,我去接你,已经很晚了。”霍巡忙说。 叶扉坐在场地旁边的水泥台阶上,夏曦噼里啪啦不知道在跟谁打字聊天,“我带司机和保镖了,这就把夏曦送回去就回家。” “你在哪?”霍巡锲而不舍地问。 他现在只有一个想法,就是亲眼看到叶扉。 确定她身边没有站着别的男人才行。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