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弟一点印象都没有。 小年轻问道:“你知道他叫什么嘛?” 许东若摇头:“我怎么会知道?” 小年轻叹了口气:“他叫许若回,东若的若,回家的回。师傅和师母找你好多年了。” 许东若怔住了,眼眶再次开始泛酸。 若回。 东若,快回家。 小年轻道:“南城博物馆这个项目实在是太小了,师傅这种地位的人接这个项目绝对是大材小用,我们刚开始都不理解师傅为什么要接,现在我知道了,为了能够来南城找你,只要有一点希望他都不会放弃。” 许东若的心脏一颤,感到了几分心酸和动容。 这时,她爸将电话递到了她的面前,红着眼眶对她说道:“妈妈电话。” 许东若忽然有些不知所措,她已经离家太多年了,根本不知道该怎么跟自己的妈妈沟通。怔忪片刻,她才从爸爸的手里结果手机,缓缓举到了耳边,紧张又尴尬地对着电话说了句:“喂?” 下一秒,手机里便传来了夹杂着激动与难以置信地呜咽之声:“是东若么?是我的东若么?” 许东若吸了吸微微泛酸的鼻子:“恩,我是。” 女人开始在电话里不停地哭着重复一句话:“东若呀,我是妈妈,我的女儿呀,我是妈妈,你等着妈妈,我现在就去找你……” 后来又多了一个女人的声音,她的声音明显比妈妈苍老:“东若么?我是姥姥呀,你还记得我么?我是姥姥呀……” 她们哭了好久,许东若一直没说话,也没挂电话,安静又耐心地听着。后来,是她爸把电话拿走了。 爸爸劝妈妈和姥姥保重身体,不要再哭了,他还说,孩子马上就能回家了。 一番安抚后,他挂了电话。 许东若预感到了自己在不久的将来就要离别这座城市,离别王勇,离别爷爷,离别郑不凡。 她即将离别这里的一切。 这种感觉令她惶恐又害怕,她不想走,舍不得走,她也不能走。 爷爷生病了,她怎么能在这种时候走呢?郑不凡还没回来,她怎么能走呢?她不要和他们分开,这辈子都不要。 她不能走,绝对不能走。 不等她爸开口,她率先摇了摇头,斩钉截铁地说了句:“我不跟你走,我不能走。” 下一秒,周围的一群领导便开始七嘴八舌地教育她。 许澎也是一脸错愕与茫然。 许东若面不改色地看着自己的爸爸,语气坚决道:“我爷爷生病了,所以我不能跟你走。如果你有良知,想报答他对你女儿的养育之恩,你就带着他去医院看病,把他的病治好。” 她感动于父母对她的爱,可是养育之恩大于天,她绝对不能放弃爷爷。 许澎瞬间明白了女儿为什么不愿意跟他回家的原因,不假思索道:“好,我明天就带着老人家去看病,不管老人家得了什么病,我都会找最好的医生给他治。” 悬在心头一个月之久的大石头终于落地了,许东若喜极而泣——她终于能给爷爷知病了。 后来,许澎把女儿送回了家,然后和那位名叫李国强的老人促膝长谈了一整晚。 许东若不知道他们两人谈了什么,因为爷爷让她回卧室呆着,她只好照做。不过令她惊喜的是,第二天一早,爷爷愿意去医院了。 县城领导排了专车和司机供许澎自由使用。许澎带着许东若和老爷子,去了整个县城最好的人民医院。 在给老爷子安排检查的同时,许澎和许东若也做了一个亲子证明——没有这个证明的话,东若的户口和学籍都不好再迁回西辅。 因为有领导帮忙开了绿色通道,所以检查结果出的很快,几乎是当天就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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