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周围,成为了白玉糖的凉席软垫。 “呲呲——” 似乎是对白玉糖没神马反应,极为不满,阿金发出了抗议。 “呵呵,”白玉糖轻笑出声,抚了抚阿金的大头,声音中却是带了一丝怅然,“今天没心情跟你闹,反正你哪次偷袭也没成功过,有什么不满的。” 可能是因为两个月的相处,亦或是阿金在神秘能量的滋养下,灵智越发的高,它对于白玉糖说出的话,一向都没什么理解障碍。 它好奇的用大头拱了拱白玉糖手上的那身衣服,金灿灿的大眼睛似乎在问:乃为啥木有心情陪俺尼,乃拿着衣服想啥尼?白姐姐,乃肿么了? 白玉糖嘴角抽了抽,她咋觉得这厮一天天的个头越来越大,这撒娇的本事也见长啊! 或许是因为需要一个倾听者吧,她顺势靠在了阿金的身上,一边瞧着月色,一边淡淡的说道,“阿金,我好像从来也没跟你说过,我是因为被人袭击,才会坠机飘到这里的,我在外面还有很多家人,我妈,外公,外婆,表哥……他们一定很担心我,还有田甜,她是我的朋友,说不定她现在已经跟韩胖子修成正果了,真不知道我赶不赶得及,回去参加他们的婚礼……” “说真的,以前我以为结婚对我来说,是一件很遥远的事儿,从小看尽了人间冷暖之后,我的心总是缺少安全感,不想轻易交出去,但是,现在我才发现,这事儿从来都不是自己说了算,有些人进去了就出不来了,对了,你想不想知道我和他们的故事?” 之后,白玉糖也不管阿金想不想听,就絮絮叨叨的开始了滔滔不绝。 她从来不知道,原来自己也是一个这么多言的人! 白玉糖仿佛是寂寞久了,亦或是月色醉人,她讲着讲着竟是完全停不下来。 从汉南省,她和陆言卿,金惜何的相遇,到和涅梵晨,铁木的同居生活,从白家的覆灭,到远赴京城认亲,从夏云朗讲到欧阳欢,从鲁班古墓到缅甸之行,从同生到共死…… 白玉糖讲着讲着才发现,原来她与他们之间,已经有了这么多美好的回忆,原来有些烙印,早已深了。 这一刻,她竟是有些克制不住自己的情绪。 白玉糖揽住了阿金的大头,眼睛有些微微的发烫,“阿金,阿金,你知道吗,我想回家,我真的想回家,我想妈了,想外公,外婆,姬爷爷,想梵晨,阿木,六叔,欧阳,言卿,惜何……我知道他们一定在找我,他们一定就在海上的某个地方,但是,这座岛周围都是暴风和岩礁,又离着e国那么远,我怕他们找不到我,我怕他们根本进不来,我真的怕……阿金,你说我还回得去吗……” 随着她这句问话出口,一滴滚烫的眼泪从她的眼角流下,滴到了阿金冰凉的蛇皮上。 这么些年来,这是她第一次流泪,只有一滴,似乎包含了她所有的脆弱和无助。 只是,这种脆弱只有一瞬,发泄过后,白玉糖的面色很快就恢复了平静,甚至进入了梦乡。 她却没有注意到,阿金在感受到那滚烫的热度后,金灿灿的眼眸陡然一缩,涌上了一种极度复杂的情绪:震撼,心疼,不舍,眷恋…… 它定定的瞧着白玉糖,随后又看了看她摆在身侧的那团衣物,最后眼神终是慢慢变得坚定…… 翌日。 白玉糖醒来之后,揉了揉眼睛,发现身边的那只庞然大物不见了。 她本以为阿金一定又像往常一样,到湖中给她捉白鱼当早餐去了,可是,当她出了木屋之后,才发现,湖中竟是一片风和浪静,完全没有阿金的影子。 难道这厮回了洞穴? 这两个月来从未发生过这种情况啊,她醒了,阿金却不在身边。 不知道为什么,她心头涌上了一种不好的预感。 白玉糖赶忙朝着丛林深处飞奔而去。 赶到洞穴之后,她寻找了个仔细,却还是没有发现阿金的身影。 难道阿金是去找阿花玩儿了? 白玉糖又做出了另一个猜测,她不敢多想,再次朝着海边飞奔,可是,她注定失望了,海边同样是空无一人! “怎么会这样,难道……” 白玉糖刚刚太过匆忙,很多东西都没有细想,现在回忆起来,她才发现,一直放在枕边的那团衣服,貌似也不见了! 昨晚自己又跟阿金吐了那么多苦水,难道它…… 白玉糖隐隐觉得自己的猜测有些荒谬,担考虑到她的衣服也一起失踪了,这个猜测又显得合情合理。 她也不知道自己现在到底是个什么心情,望着苍茫的大海,一股由衷的寂寞涌上心来……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