裙摆,身子不受控了,硬生生地往下坠去。 “二娃!” “姑娘!” …… 华容舟等着脸上剧痛传来,但是没有。 纤细的腰枝被一双有力的臂膀紧紧地护住了,华容舟撞上一面坚硬的胸膛,那胸膛火热无比,空气中影影还散发着古松的香气,像是皑皑山间白雪落入松针。 华容舟颤巍巍的睁开眼,现在腿脚肚子还是打着颤儿。 一双手扣着自己的腰,华容舟没有往下坠去,身后的火热的来源华容舟瞧不见;入眼只能看见那双修长有力的手,上面细密的划痕已经淡了许多。 几分眼熟。 “顾罹尘?” 像是满意怀中少女能认出他,顾罹尘心情极好,胸腔微动。 华容舟头顶传来一声低笑。 莫名华容舟脸有些烫。 “谢谢公子!二娃还不和姐姐和这位公子道谢!” 小孩子也被吓得不行,刚刚被顾罹尘一把捞起来,这会儿都吓得没反应了,一回神扑到娘亲的怀中大声哭起来,好不委屈的模样。 华容舟也有些后怕,从这儿摔下去这张脸恐怕就要毁了。华容舟也看向身边的顾罹尘,声音不大,仅二人听见:“刚刚多谢了……” “无碍。” 众目睽睽之下,顾罹尘松开手,手背在身后无人瞧见,他手掌张开又合拢,像是回味什么。 华容舟刚刚真的被吓到了,所以这会儿看到李云云,心情便是差到了极点,原本打算晚些时候拆了这布匹铺子,现在恨不得立马让冯工头拆了这处。 吴玉眼疾手快早就押了这李云云,只是她看向顾罹尘的双眼遮掩着什么,不敢直视。 李云云刚刚脑子一热想推人上去撞倒华容舟,但没料到华容舟被人所救,反而是他这不堪模样被周边百姓都瞧了去,索性破罐子破摔。 “你凭什么让人捉了我?还有没有法度了!” 华容舟冷笑一声,手臂微抬,直直地拿着手中的伞戳着李云云:“我没有法度?我今天就是想拆了,这里也算是合乎法理的!你不是想问我这店是谁的吗?我怎么不知道?” 李云云气急败坏:“你知道还敢如此,不怕我禀告我家主子,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这店不就是平南王府二公子手下的产业吗!那你可知我是谁,我就是你家主子平南王府二公子的亲妹妹!” 华容舟从没有想到她有朝一日还要借着她二哥的名头飞扬跋扈,但忽然想来她这么做好像也不在少数。 前世她每次做的嚣张事情后,都会大言不惭的留下一句我是平南王府的四小姐。 李云云很快就反应过来了:“那又如何?我家主子是二公子!” “哦……” 华容舟抬眼看了看这外面的日光,太阳渐渐的往上爬起,越说越热,她懒得和李云云再多说了:“你口中的主子已经变了,你家二少爷都已经把地契和转让文书给了我。所以这店的主子现在是我,地契在我手上,本姑娘现在想拆就拆,谁管得着!” 华容舟身侧的顾罹尘本来远远的就看着这发生的一切,他紧要关头飞身而来,护住的华容舟也护住了那个磕向台阶的小儿。 刚刚看着华容舟不稳倒下,顾罹尘心都快被吓得跳了出来,好在他护住了。 而现在他离华容舟极近,甚至能瞧见华容舟额间冒起的细密汗珠,像是水雾一般。 许是热的口干舌燥,华容舟顿了顿,左手伞支地,右手扇着风,红唇微动,带着淡淡口脂香气。 顾罹尘暗地里往前一步,随即华容舟笼在阴影之下。 玄衣白衣交互掩映,顾罹尘瞧着被遮了日光的华容舟炸毛模样,那一张小嘴儿里一叠儿的词冒出,张牙舞爪的,像极了凶巴巴地朝生人挥爪子的小奶猫。 她恐怕不知道,她这副模样有多可爱。 顾罹尘眼底划过一丝愉悦的流光,连近日来的郁气都消失的无影无踪。 作者有话要说: 小天使新年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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