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这么干。” 谭慕言抬眸看她,再也忍不住,放声大哭。 “你们什么都有了,当然不会被他诱惑,可是宋庸年威胁我,如果不答应,以后连独舞都不会轮到我。”谭慕言哭得上气不接下气,“你们都演过那么多主演a角了,有那么多代表作,粉丝追在我微博后面,千方百计打听你的消息,我却无人问津。秦黛,我的膝盖已经让我跳不了几年了,我想要在舞台上留下笔痕迹,想让观众记住我,你告诉我,我有什么错?” 秦黛从包里掏出一张纸巾,递给她,等谭慕言擦干眼泪,道:“你错了,你不该走这条前面是悬崖的路。” 她低声:“我很小的时候,教我的一位老师就告诉我以后要跳舞,要站上舞台,就一直要铭记于心的一句话。德不孤,必有邻。慕言,你错了,可是,还可以回头。” – 这一场会议,宋庸年压根没有到场。谭慕言也没去,团里的声音已经足以淹死人, 只开了半小时,就结束。 无非是纸老虎般,拿人工作说事儿。 结束之后,整个团也没几个人能有心思排练。排练老师都在抱着手机悄悄吃瓜。 秦黛提前翘班,却再一次在门口,看见了谢斯白的车。 他似乎才刚到,还没熄火。 驾驶座的车窗半开,谢斯白在举着手机拨电话。 掌心手机振动,秦黛望着数米之外的人,却迟迟没有接电话,也没出声喊他。 直到谢斯白察觉,目光一侧,落过来。 他下车来,很快到她面前。 这次没有笑,应该也看到网上的新闻了吧。 秦黛一凝神,思绪稍微从面前的人身上分走一分,才发现舞团门口,此时汇聚了不少逗留的人。 拿着手机拍照的,和友人指指点点的,甚至还有记者。那群记者认出她来,立即扛着摄像机追来。 谢斯白先一步,将人揽入怀中,拐上了自己的车。 他一个字都没有问。 秦黛也就闭口不谈。 直到车在城郊的一处庄园外停下,谢斯白牵她的手,秦黛很乖,被人一牵就走,她忘记是什么时候开始,已经对这个人产生了肌肉记忆般的信任。 这不太好。 秦黛想,人不该对另一个人有这么不假思索的信任。 她望着谢斯白的肩膀,望着他的侧脸,不可控地闪过那晚他的问句。 秦黛,承认吧,你就是喜欢他。 她强迫自己收回视线,却忽然一顿,目光所至之处,是满山坡的盛开的郁金香。 不同颜色的排列分布着,远处,春山如黛,云波翻涌。眼前,各色交织的花田,仿佛莫奈笔下才有的人间盛景。 谢斯白扣住她的手:“去那儿坐。” 他们席地于草坪之上,并肩而坐。 浓郁的色彩,撞入视野,五月里的郁金香,是上帝赐予的馈赠,用来给人类贫瘠的生活,馈赠一场旷日持久的浪漫。 天边的云好像在移动,从山间,去了顶端。天光炽热,空无一人的花海,谢斯白在她右侧,于是她更清晰地看到他清隽的五官,流畅漂亮的下颌线,喉结的尖儿,像极了远处山峰的顶端。 那颗痣,似乎也更清晰。 时间在相依中流失,远山由清晰,逐渐变得模糊,天光璀璨,日落金山时,金光万丈,将这一片郁金香,彻底带入画家笔下的永恒的浪漫。 谢斯白说了句等他一会儿,起身,朝几十米外的一座小木屋走去,再回来时,手机多了一支冒着凉丝丝冷气的甜筒。 “给我的?”秦黛在他递过来时问。 “嗯。”谢斯白重新在她身边坐下,“还能有谁,那朵花吗。” 秦黛唇角翘了下。 接过来,舔掉甜筒的奶油尖尖。 她望着远处,一片小破上的绿色植物:“那些是什么?比一般的草坪高好多。” 谢斯白漫不经心地说:“粉黛乱子草。” 秦黛顿了一下。 掌心和舌尖被凉意侵占,她斟酌半晌:“你是不是看到网上的新闻了?” 谢斯白嗯了声。 “不问我什么吗?” 谢斯白顺着她,提问:“现在有开心一点吗?” 落日熔金,暮云合璧。秦黛一整颗心,在这场日落中颤了一下。 “宋庸年也找过我,你不想知道,我……” 谢斯白打断她:“我知道你是什么样的人。” 秦黛低头含入一口冰淇淋,等待它在口中融化之时,听见谢斯白又问了句:“所以从之前,到这几天不开心,都是因为这件事?” 秦黛不置可否。 谢斯白指了下远处那片高高的草:“你知不知道它为什么叫那个名字?” 他自问自答:“秋天的时候,那儿会变成粉色的海,到时候带你来看,行吗?” 秦黛抬眸,怔怔地望着他。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