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成问题。 再起一卦,林允文皱了皱眉,还是跟以前一样,自己命中必须往京城再来一趟,为什么来,天机玄妙,他就算不出来。 有时候他恨那本书后面少了几页,有时候他知道天机不可泄露,这也许是上天的安排。 脑海里两个卦相不停的变动,林允文揉着额角犯了头疼,他还是猜不出弄不明,反而把自己累的神疲心软。 午后的日光晴阳高照,明晃晃的木头廊柱好似一面镜子,不经意地照出林允文面上的伤痕——原本他生得不算好,也算五官端正——林允文看一次,天旋地转一次,踉跄从窗前退后,打算关上窗户时,见院门打开,走进来几个人。 对着他们半新不旧但没有破损的衣着,林允文生出不悦。看着他们到廊下,有一个人进来,其余几个人护卫似的在外面守着,林允文恶声恶气地对进来的人挑剔道:“你!舍布,我对你说过这里住的全是穷人,你们国里难道没有穷人?看看你的衣服一个补丁也没有,你想让邻居们怀疑我,他们会去告诉里正,里正会去告诉官府,我出了事,你也别想好!” 叫舍布的人抬起头,有一把异邦人的焦黄胡子。 他也恶言相向:“林!你这个骗子!你花了我们很多珠宝,你说你在京里有奸细,能打听到兵部的最新计策,到现在你迟迟不动,你白花钱!” 对周围的环境,舍布更是露出嫌弃:“我给你的珠宝,你可以过得像个贵族,贵族你懂吗?你们汉人里难道没有贵族?你闻不到这里的恶臭味吗,为什么你要住在这里,为什么你要担心邻居,为什么你不收买里正,为什么你不收买官府?” 林允文鄙夷的嗤笑,手指点住自己额头:“你们就是没有聪明,这里,这叫聪明!这里是京城不是你们的土草山头,沾满风霜的帐篷。在这里随意收买人,你想早点儿死,别把我拖下水!” 舍布针锋相对:“来以前你说的话全是空的,风一样的一吹就没!你说你有法子在京里打听消息,你的话!” 狡黠的笑容在林允文眸底闪动,他为了掩饰自己的底气十足,口气软下来:“我们不要争了,我说的话还在,你说的话也还在。” “那你什么时候去兵部拿我要的东西!”舍布的焦黄胡子凑过来,他的面上带着凶猛一字一句道:“你敢骗我,我们杀了你!” 对这句话林允文更嗤之以鼻,暗想我受命于无天老母,你没有能耐杀我。他回想下自己去袁家小镇偷盗,与同样去袁家小镇打探的舍布遇上,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舍布要找更多的汉人奸细,林允文在得知这是高南国的奸细时,当时手中精光的他迅速知道财主上门。 在京里最风光的时候,林允文由女眷嘴里知道很多官员隐私,随便用上两个,就让舍布大为倾倒。舍布把自己来意和盘托出:“听说你们汉人用兵,要发公文到京城,有个什么尚书说好才行。我们国君要知道梁山王打算打到什么时候,最好他怎么打也能事先知道。” 京城是林允文的伤心地,他做梦都想回来,苦于没有收买门徒的钱财。有时候人不是用卦相聚拢,用的是银子。 两个人一拍即合,一个为自己重起教派,一个为自己国家试探。进京以后,林允文先要报的就是袁二驱逐的仇恨,也想得到防卫图给皇帝来上一次惊吓。没有想到防卫图没有到手,反而又让袁二逞一次威风。林允文可以安慰自己好歹把袁二的实力试了出来,但舍布大为恼火,隔上几天来见林允文要换上穷人衣裳也让舍布大为不满,一过来他就要和林允文争吵个没完。 舍布狞笑:“你不敢去兵部,就去忠毅侯府!说,你今天去明天去,你要是再呆着不动,我就把你密报到官府,哼哼,除去我们,可就再也没有人救你!” 他真的急了,林允文只能说几句真心话。 在房里转半个圈子,半侧身子面容隐晦不定,林允文暗声开口:“你没有去看过兵部?人来人往,不是商议机密事情的地方。” 舍布恶狠狠:“那以前的尚书是怎么商议机密的?在哪里,你说在哪里!” 这股子狗急跳墙的味道让林允文后退一步,避开他的唾沫星子。半带嘲笑地道:“但我发现一件事情,”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