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红花在房里玩,万大同接过红花的话,却面对女儿说:“看看你娘最会胡说,她不要你爹,你爹要她便是。” 小红花似懂非懂,在院子里玩没一会儿,禇大路放学回来。 禇大路在田光进门前就放学,又跑到执瑜执璞院子里做功课带玩,他在外祖母和母亲离开后,不是跟执瑜执璞住,就是住在红花院子里,这是自己女婿,红花没有二话的要照顾他。 这是回来吃晚饭,小红花对他学话:“爹爹要出门儿做贼,母亲给他做的衣裳。” 禇大路乐了:“好好的为什么要做贼?” 小红花小眉头尖起来:“我只听到这一句,”禇大路抱起她就要进房,小红花又有了一句:“是跟侯夫人去做贼呢。” 说到宝珠姨妈身上,禇大路吓一跳,听过母亲教导要敬重姨妈,听过岳母教导要敬重侯夫人,禇大路嘘上一声,悄声道:“这话不能说,说了要挨打的。” “嘘,”小红花笑眯眯:“我只对你说。” 红花在房里见到倒也喜欢,小红花小的时候禇大路就爱抱她,这一对小夫妻是抱出来的感情。 方姨妈刚表露提亲事的时候,红花嘴上说身份不般配,心里还有芥蒂。在进京以后,禇大路真的喜欢小红花,不能抱她的时候,他坐着,小红花睡着,咿呀学语最早的是说给禇大路听,能抱的时候,禇大路总抱着她,红花对这亲事一里一里的满意上来。 看两个人进房,红花让人送晚饭,一家四人吃饭不提。 …… “母亲,您又要出门儿吗?”执瑜在房里叫出来,执璞本来在帮加福研墨,听到叫声,也跑去内间。 “这是什么!”他和哥哥一起惊呆。 雕刻花卉的白玉衣架上,两件罗袍在窗外吹来的夜风中轻轻飘动。月色烛光多少影响衣裳颜色,月白的那件就铺银流光般耀眼,而玉色的那件又暖暖的似跳动烛光。 胖小子们一下子让吸引,把衣裳扯下来,各抱一件给宝珠看,争先恐后的问:“这是给我做的吗?” “太大了。” “等我明年兴许能穿上。” 宝珠没有多想:“宝贝儿,这是母亲的。” 袁执瑜不相信:“这是男人的衣裳。” “那这就是父亲的?”袁执璞疑惑。 “不对,父亲的没有这件长。”执瑜把衣裳在自己身上比划。先从衣领子比起,放到自己胖脑袋下面,放到脚踝,把余下的再从胖脑袋比起:“父亲的衣裳有我两个半长,这一件不到两个,这还是我明年穿的。” 宝珠扁起嘴儿,一定是绣花太好,儿子们犯眼红。宝珠看看儿子们现在穿的衣裳是宫里出来的,但腰带可是母亲一针一线用心刺绣。对着儿子们抱着不松手,宝珠继续哄他们:“明年你们也不能穿,还给母亲吧。” 袁执瑜身子一扭,要把衣裳藏起来:“我看过了,上个月做加福的,做二妹的,这件该是我的了。” 加福在榻上快快乐乐接话:“那应该是小六弟弟的。” 袁执璞振振有词:“小六还小,明年我穿这件正合适。”小六也在这里,探长脖颈慢吞吞:“我不喜欢这颜色,母亲给我另做一件。”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