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战亮了眼睛,响亮回答:“好!”兴冲冲的出了这门。 风雪满天,小王爷三周岁四岁,还有奶妈跟着,坐在车里。出角门的时候,小身子出车帘,指着门上挂的大红福字给奶妈看:“这是我和加福写的。”本意是自己再看一眼,这一看,看到另外一个人。 他满面戾毒在雪地里,瞪着袁家的这个角门。隔着有十几步,也把萧战狠吃一惊。就没见过这么狠的眼光。 好奇诧异再去看,那个人也没想到梁山王府的人急着送小王爷回家过年,马夫功夫好,骤然的赶车出角门。 他让人看破心思,也是一惊,掩面低头匆匆离开。 萧战太小,就没有多想,奶妈也欠身子出车帘,夸着加福会写福字儿,哪怕是歪歪扭扭的奶妈也夸上一通,萧战欢欢喜喜,他的加福多能干不是,就只老实的往家里回。 那个人出这街口,见街上行人都往家里奔,他在无人处长叹一声,低低嘶声:“家?” 出来寒冷,回家痛苦。他以前那得意过的家不知去了何方? 但家还在,欧阳住大人深一脚浅一脚的回去,他的母亲,也是容妃的母亲欧阳老夫人迎出来,满面都是泪痕:“今天是什么样的回话?” 欧阳住大人对着她先一头一脸的恼火:“母亲!大过年的您又哭,这个年没法过了!” “我是哭你的父亲,他让发配去做苦役,这大过年的他吃的是什么喝的是什么,我苦命的老大人呐,”欧阳老夫人愈发的痛哭起来。 别人家里都是门神欢笑声,自己家里是一片啼哭一片泪眼。忠毅侯府门上大红对子又出现在欧阳住的面前,他怒喝一声:“母亲别哭了!有能耐,让妹妹人上人去!送她到太子府上,指望她能帮着家里!家里穿金戴银养她十几年,结果呢,一点用儿也没有!” 欧阳老夫人颤颤巍巍住了泪:“她也苦……” “苦个屁!既然能到皇上身边,不出人头地,病病歪歪装什么!”欧阳住受到的冷落彻底发出:“我去顺天府,你知道董大人怎么说!” 欧阳老夫人抬眸,但总觉得未必是好话,捏着面容:“他怎么说?” “他说大公子,这半年里,你是三天来上一回,来的我都不忍心。来来来,我和你说句私房话儿。” 欧阳老夫人有了希冀:“这是好话儿不是。” “好!……。”欧阳住忍无可忍的面容,本想说好个屁,但见到母亲的伤心,后面几个字咽回去。 面皮抽搐着:“我就同他坐下说,他说你自己想上一想,打伤你家二公子的人还会在京里吗?他把人打成残废,早就溜到无人寻见。如果他还在京里,也就不怕你寻。” 董仲现的父亲让欧阳住三天一回的跑厌烦,心想你往这里来催逼我们拿人不累,我见到你的面容,我都见累。 见这个人还不开窍,认真的和顺天府过不去。以为他告了状,立了案子,顺天府就成他家开的一样常来常往,董大人不得不开导开导他,让欧阳住识趣。 这样的一句话当时让欧阳住惊在原地,也在此时让欧阳老夫人呆住。 半晌,欧阳老夫人震惊地道:“董大人这是敲打?” “这是警告!”欧阳住咬牙:“他是说如果我再催下去,那个人还在京里,我也要倒霉。” 欧阳老夫人一片怜惜丈夫的心,赶紧的移到儿子身上:“我的儿,那你少去几回吧。” 又疑惑:“一个当大人的,这样的话也能说?是了,莫不是他家老太太病重,他心绪不佳,所以有这样的言语。”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