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里来的两段气?”宝珠反驳道:“余伯南只有一个。” “不是余伯南的还有一个呢。”袁训两只眼睛对天,带着外面受足了气,你还给我气受,你真是不应该的神态。 宝珠狐疑上来,放软嗓音:“还有一个?断然不是与我有关?那……”宝珠轻咬住嘴唇,也不乐意上来:“是你的王府姑娘给了你气受?” “哼哼!” “她给你气受,你还不乐死?” “哼哼!” “一定是她见到嫁进来没门儿,要别寻人家,你受的这种气是不是?”宝珠火了,斜身往对面榻上一坐,小脸儿绷着,也带足了气,酸溜溜的道:“你受的气,总是别致的。”袁训咀嚼一下这话,瞅着宝珠阴阳怪气:“是啊,别致的很呢?为了宝珠受两段气,她居然还不认!” 宝珠嘟嘴:“为了宝珠,才没有两段气给你受。” “有!” “没有!” “若有呢,你准备怎么样赔礼?”袁训贼眼溜溜。 宝珠恼道:“若没有,你准备怎么样赔礼?”袁训仰着脸想想:“若是有呢,以后让你怎样就怎样,特别是晚上,你不许再扭捏。”宝珠涨红脸要啐,眼面前还没有争论清楚,就先止住啐来问:“若是没有呢?” 袁训贼兮兮地笑:“晚上你让我怎么样,我就怎么样!” 宝珠是可忍,孰不可忍,对着地上啐上一口,不管怎么样都是你如意。再想想自己就余伯南这一段莫须有的罪名,哪里还有第二个呢?就道:“好!就依你。宝珠若是没有第二段的事情给你添气,以后罚你晚上见天儿的顶香跪床头。” 袁训坏坏伸出手,他占了宝珠便宜,就总是这般得意之形。宝珠负气伸出手,与他对击了三掌。 “啪啪啪!” 宝珠就叫出来:“说吧,第二段在哪里?” 袁训撸撸袖子:“我不怕说出来你不服,就怕说出来你那白里透红的脸儿要红半天。”宝珠不依地道:“说,你敢说我就敢听!” “姓余的对你说我中的第五名?”袁训斜眼过来。 宝珠乐了,急急打断他:“错!是报捷的上门来贴条子,我和母亲才知道。” “然后他来了是不是?” “是啊,你也看到了不是?”宝珠心想那么大个人在家里,你难道转眼就忘记,不是你们还见过礼。 “姓余的来还说了什么?”袁训步步紧逼状。 宝珠微愣,回想着:“还说了什么……。” 才想上一想,袁训就大声咳嗽:“咳咳,凡是有他在的事儿,不用想太久。”宝珠忍不住微笑,表凶就是和宝珠生气,也句句形容带着宝珠完全是他的那霸道。宝珠就娇嗔:“他来自然是说贺喜,还能说什么?” “你看,我不回来,你就一直闷着吧。”袁训挑眉头对余伯南不屑:“他怎么不说还有一个人与我并列春闱第五名?” 宝珠奇怪:“是吗?”然后就上上下下瞍着袁训,扑哧一笑:“原来你这第二段气,却是指这个?” “而这个人为了宝珠才给我气受,他的名字叫冯尧伦!” 宝珠的笑容一下子僵住,她溜圆了眼,从记忆深处把这个熟悉的名字扒拉出来。还不肯相信,喃喃自语:“别是重名的吧?”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