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出奇的听话,要张嘴就张嘴,明熙县主眼波一横,帝王的脸上竟然带了几分委屈。 他心里“哎呦”一声,顿时跟着眉开眼笑,同时看叶锦程的目光更奇怪了,这位承恩侯,是不是不太正常? 叶锦程心中感动,脸上老泪纵横,好容易忍住眼泪,朝喜胜伸出手:“别进去打扰他们,以后陛下娶妻,蓁蓁出嫁,兄妹俩这样相处的时候就不多了,把蜜饯给我吧。” 喜胜看着手上被抢走的蜜饯,心中更疑惑了,陛下娶妻,县主出嫁,这难道不是一回事吗? 他正茫然,就看见承恩侯一边往外走,一边从小碟子里拿蜜饯吃。 “哎呦。”喜胜这次真的发出了声音,承恩侯把他的蜜饯拿走了,他还得再跑一趟。 * 夜色深重,定国侯府依旧热闹,因为明日便是贞顺郡主出发和亲的日子,府中的下人不敢有疏漏,还在查点着路上要带的东西。 书房里,定国侯贺琮愁眉深锁,对着面前的年轻男子,无奈摇头:“你去向陛下请命护送依兰和亲了?” 定国侯世子贺啸峰垂首道:“是,父亲。” 定国侯道:“你糊涂,你这个时候回京,本就惹章氏忌惮,你竟又做出如此蠢事,要掺和进和亲之事,万一路上出了什么意外,这责任谁来担负?” 贺啸峰皱眉:“父亲,我虽是依兰的堂兄,但我自小是拿她当亲妹妹看待的,她和亲西羌我无法阻止,总要送她一程,全了兄妹情谊。” 定国侯叹了声气,道:“事已至此,我也不劝你了,但你要记得,千万别再做蠢事,将依兰送到西羌你就回来,回到幽州继续练兵。” 贺啸峰目光闪烁,低头应道:“是,儿知道了。” 定国侯眉间忧虑难以抚平,他总觉得要发生什么不好的事。 “你命人看住依兰,别让她再闹。”定国侯说着,又想起一事,问道:“听闻陛下病了?” 贺啸峰回道:“是,陛下去了承恩侯府养病,明日依兰出发之前本来要在宫里拜别陛下,如今怕是要由太皇太后代替陛下了。” 定国侯没说什么,只是忧虑又多一重,道:“你去吧,早些休息。” 贺啸峰离开书房,却没回到自己的房间,反而去了贺依兰的院子,院中还亮着灯,看来主仆二人没有睡下。 自打和亲的日期定下,定国侯害怕多生事端,便把贺依兰院子里所有伺候的下人都撤了,唯独留下一个翠峦照看她的起居,并派了府中的护卫早晚在院子周围守着。如此贺依兰就是长了翅膀,也难以从院子里逃出去。 贺啸峰挥手让门前的护卫退下,独自进了院子,来到贺依兰的闺房门口,轻轻敲门:“依兰,是我。” 里面的人听见声音赶来开门,贺啸峰进去后,看见堂妹一张惨白憔悴的脸,顿觉心疼。 “依兰,我说会想办法,你为何还要作践自己?”贺啸峰急道。 贺依兰面如死灰道:“我知道堂兄疼我,但你还能有什么办法,难道抗旨吗?” 贺啸峰道:“自然不是,你别灰心,明的不行,咱们来暗的。明日穿上嫁衣,大红盖头下,谁能认出和亲之人的真实身份?” 贺依兰心中一喜,表面却装的惶恐:“不成,万一被发现了,岂不是害了堂兄和伯父。” 贺啸峰走到她身边,拍拍她的背:“傻丫头,都这个时候,你还在顾念我和父亲,父亲手中有景惠帝留下的免罪牌,至于我……你别担心了。” 面对这么好的堂兄,贺依兰心里有一丝愧疚,她想起前世,楚凌渊找世家清算,利用定国侯威胁贺啸峰回京,这才让堂兄被夺了兵权,贺氏彻底失去依仗。她此番能够逃出去,多亏了堂兄,决不能让他再困于燕京。 贺依兰抓住堂兄的手,认真说道:“堂兄,你去西羌送亲之后,就别再回来了,直接去幽州,以后无论谁叫你回京,你都不要管。” 她也不知道堂兄能不能听进去,她这番话就当是报答贺啸峰从小到大的爱护之情了。 贺啸峰答应道:“不必担忧我,如今你就和翠峦换过衣裳,然后跟我出去吧,盘缠已经准备好了,你一人在外,务必珍重。” 贺依兰与翠峦换过衣裳,扮作她的样子低头跟贺啸峰走出院子,到了院门口,护卫在门前拦路,贺啸峰解释道:“翠峦得了姑娘恩典,出府嫁人,我这便送她出去。” 护卫不敢有疑,连忙放人过去。 贺啸峰一路以这般说辞将贺依兰带到后门,将手里的包袱递给她,道:“去吧,此后山高海阔,你自由了。” “堂兄保重。” 贺依兰含泪接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