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了。 叶锦程左右望望,发觉自己身边都走空了,只能叹了声气,刚想去前厅看看,就听门外喊道:“圣驾到。” 叶锦程收回脚,掩去脸上的震惊,连忙向门口迎去。 蓁蓁随柳氏来到青璃院,还没进院子,就被不远处的园子吸引,柳氏看出她的心思,说道:“娘乏了,你去那边园子里看看吧。” 蓁蓁开心应道:“娘歇息吧,我一会儿就回。” 她让月竹和元宵将自己的房间收拾出来,独自去了园中。园子的入口是一座木桥,两侧溪水湍流,清澈的水底可以看见游鱼。过了木桥便是一片馥郁芬芳的花树,各色品种都有,混杂在一起,香气却并不腻人。再往里便是怪石假山,假山边上有个清浅的荷塘,周围用卵石铺路,踩在上面发出咯吱响声。 蓁蓁对这园子满意极了,正是夏日,她可以在午后过来纳凉,侯府的下人每日过来除杂草,也不用担心有什么蛇虫鼠蚁。 蓁蓁在园子里转了一圈,想着要回去盯着月竹整理带过来的衣裳,只能恋恋不舍地离开。 她走到走过荷塘,来到那片花树下,却见到树下站着一个修长的身影。 楚凌渊穿着一身玄色锦袍,头上戴白玉冠,腰上坠着一块青色佩玉,手里拿着一把折扇。这身打扮将他身上的气势遮掩了几分,不像是帝王,倒像是哪家的翩翩公子。 蓁蓁从来没见过他这幅样子,站在原地愣住,惹来对面那人一声不耐的催促:“愣什么?过来。” 楚凌渊向她伸出手,动作堪称温柔,蓁蓁向前几步,将手给他,男人稍一使力,她就轻飘飘落进他怀里。 楚凌渊低眸看她:“去里面看过了?可喜欢吗?” 蓁蓁微微一怔,问道:“这园子是哥哥……” 楚凌渊以折扇堵住她的嘴,整个人靠在花树上,姿态惬意而放松,只是偶尔看她的眼神,勾勾缠缠,结成一张细密的网。 “只需告诉哥哥,你喜不喜欢?” 蓁蓁点头:“喜欢的。” 楚凌渊嘴角上翘,收回折扇,他似有不适,抬手摸了一下后颈,蓁蓁观察细致,便问:“哥哥怎么了?” 楚凌渊皱眉,满脸不自在道:“无碍。” 他不知怎么了,忽然浑身发痒,本该及时回宫宣召太医,但看见夙夜所思的姑娘,他又不想浪费这得来不易的见面。 “陪朕去那边走走。”楚凌渊语气僵硬,拉着蓁蓁朝荷塘走去,尽力忽视身上的痒意。 蓁蓁以为他忽然不高兴,心中虽然迷茫,但还是跟着楚凌渊来到荷塘边,那里设了石桌石椅,供人休息,两人坐下后,楚凌渊背上的痒不见好转,脸色更沉。 蓁蓁不想这么空坐着,便想回去唤来月竹,拿些点心凉茶,谁知她刚刚起身,楚凌渊便口气冰冷道:“去哪?你不愿意陪着哥哥?” 他态度忽变,蓁蓁便有些委屈,眨巴着水润大眼看他,这一看却看见了楚凌渊脖子上的一片红疹。 “哥哥,你没事吧?”蓁蓁顾不上委屈,走到他背后,翻起衣领查看,故意忽略那线条匀称的脊背,只见从后颈一直到腰上,起了一大片密密麻麻的红疹。 楚凌渊心神震颤,感受着那双手划过自己的后颈,喉结微微一动,另一种难言的意味盖过了背上的麻痒,他沉声道:“无事。” 楚凌渊抓住她的手,指节轻轻勾缠,蓁蓁无法领会他的旖旎心思,急道:“什么无事,哥哥是花粉过敏了,严重了可是要出人命的,快回宫去请太医。” 楚凌渊享受着她的关心,嘴硬道:“这有什么?我身中曼陀多年,不也活着。 他已经感受不到背上的痒,反倒有一种火烧火燎的热度席卷而来,让他手心滚烫,心尖轻颤。 “蓁蓁,哥哥难受。” 蓁蓁听他说难受,连忙放下他的衣领,转到他身前看他的脸色。楚凌渊眸色深沉,趁她不备,直接将人抱进怀里,也不知是不是他真的症状严重,抱着怀中一身沁凉的小姑娘,他觉得热度都消散了几分。 蓁蓁惊慌地摸向他额头,这才发现楚凌渊发了高烧,她一面惊奇这人竟会生寻常的病。一面又焦急,像这种久未生病之人,一旦病起来便会一发不可收拾。更糟的是,他如今身在自己家里。 “哥哥,你病了,陈公公可随你过来了?影七呢?” 蓁蓁心中焦急,楚凌渊却像没听见似的抱着她不撒手。 幸亏这时候月竹过来寻人,看见两人的亲密姿势,月竹连忙捂上眼睛,正要退下,却听蓁蓁着急喊道:“月竹,你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