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沈皓安,他回答是为了一件私藏。再联系在竹林里看到沈皓安纠缠小姑娘的事,温如旧便猜到他动杀机是为了叶蓁蓁。 以楚凌渊那与生俱来的偏执和掌控欲,这姑娘到现在还能自由而不是被藏起来,温如旧心中颇为惊讶。 面前的人低垂着眸子不知在想什么,蓁蓁不解地问:“不知老师说的不寻常是指?” 温如旧轻捏着胡须,语气神秘:“它可不是一支普通的金钗,这背后关系到一个大秘密。” 他知道阮夫人有一个金库,这支金钗或许就是钥匙,而关于那金库,背后还藏着一件机密。 阮夫人曾经动用金库里大半的财宝养了上万私兵和一百名死士,随着她的死,那些私兵失去踪迹,只有一百名死士留在齐氏的别苑里。 就连楚凌渊自己也不知道那些私兵的存在,温如旧料想,这应该是阮夫人留给儿子的最后一张底牌,只有最危急关头,才会派上用场。 只是不知在这燕京城里,谁有这样的能力帮她藏住这些人。 面对温如旧讳莫如深的表情,蓁蓁却更觉得迷茫了,不过她也从中想明白一些事,这金钗事关重大,对楚凌渊极其重要,而他却毫不犹豫地在离开扬州之前留给自己。 他对她的在意,也许比她能想象到的极致还要多。 关于这金钗,温如旧只是提了一句,很快就与她说起温氏书院重开的事。 “下个月初一开始,你爹给我来信,要我留两个名额给你和你弟弟。” 蓁蓁点头:“嗯,麻烦老师了。” 她想起来燕京那一日在叶氏说的话,便对温如旧央求道:“老师最好别再收叶氏的人,尤其是嫡系的姑娘,我说了一些言不由己的谎话,怕被人家拆穿呢。” 温如旧笑了笑:“你是在人家面前藏拙了吧,又是那些说你念书的时候如何愚笨,如何不讨我喜欢之类的话?” 蓁蓁小鸡啄米一样点头,温如旧笑的纵容:“懂了,以后别人问我,我就说你是我最笨的学生,在温氏书院也不会给你好脸色。” 叶蓁蓁心满意足,乖巧地给温如旧续上一杯茶,正在这时,刚才出去的小书童走进来,对温如旧禀报:“老师,太子殿下回来了。” 温如旧一拍后脑,总算想起来正事,他从桌下拎出来一个纸包交给蓁蓁,蓁蓁一打开,发现里面包着的都是大小均匀的黑褐色药丸。 “喏,这是你那哥哥的药,你给他拿去,我都上门两次,最后厚着脸皮住进别苑,还是见不到人。” 对于楚凌渊任性不肯吃药的事,蓁蓁也觉得头疼,她拿上药包,告别温如旧,向楚凌渊住的那个诡异的院落走去。 影七见她走来,看见她手里的纸包,便猜到了她的来意。 “又要麻烦姑娘了,我做的药都被殿下扔了,他嫌弃苦味重,但据我所知,闻大夫的药只怕会更苦,姑娘还得多费些心思劝他服下。” 蓁蓁一路走过长廊,没见到那只白猫颇觉意外,问道:“怎么不见阿白?” 影七无奈摇头:“宫里养的猫多,阿白成了猫王怕是乐不思蜀了。” 蓁蓁觉得楚凌渊这位表面冷漠的护卫实际非常有趣,若不是房门近在眼前,她都想与她再多说几句了。 敞开的房门就在面前,蓁蓁站在门口平复了一会儿呼吸,这才提起裙摆跨过门槛进了屋。 让她意外的是,里面竟然没有人,楚凌渊会去哪呢? 蓁蓁皱眉把药包放好,朝里间走去,依然看不到楚凌渊的身影,就在她疑惑时,却听到一阵水声。 蓁蓁循着水声走,看见了一个隔间,门只用一扇屏风隔开,里面飘散出袅袅的水雾。 蓁蓁停住脚步,她觉得这里面应该是一个浴房,楚凌渊或许正在沐浴,她实在不适合再往前走。 “殿下,你在里面吗?”蓁蓁犹疑着问道。 里面无人应答,水声依旧,蓁蓁驻足等了许久,却在想要转身之时听到一声痛苦的闷哼,然后就是一连串惊心的咳嗽声。 “哥哥,你没事吧?”蓁蓁心里一急,顾不上那么多,绕过屏风走进隔间,周围都是蒸腾的水雾,她什么也瞧不见。直到脚尖踢到一块坚硬的地方,她下意识地伸手去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