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哭了?是不是吓坏了,下次千万要好好待在娘身边,不许乱跑了。” 她安慰了女儿半天,忽然想起来,问道:“凌渊呢?那孩子没跟你在一起吗?” 叶蓁蓁犹豫了一会儿,她直觉楚凌渊临走时那个“嘘”的手势有两层意思,他应该是让她不要说出事实。 于是她趴在柳氏肩头哭起来,“哥哥不见了,我没找到他。” 柳氏忙跟叶锦程说了,又派人在山上到处找,可是搜寻了几日竟然一无所获。 叶府的人都知道,这位凌渊公子大概不会回来了,并且很有可能是让土匪给杀了。 叶锦元和高氏得知后,不免觉得惋惜,因为楚凌渊身上还藏着宝藏的秘密,他们损失了一大笔财宝,自然不会高兴。 真正难受的是柳氏,虽然楚凌渊性子冷,但她也把他当做自家的孩子照顾了好几年,难免觉得痛心。 叶蓁蓁装作伤心把自己关在房里好几日,再出门时,就得知祖父因为剿匪有功升迁了,等到来年开春,他们一家就要去往燕京。 那是她上辈子的噩梦,今世仍旧要重走一番。 第23章 太子 正是初春,官道上的雪还未化净,马车走过的地方留下两条泥泞的车辙印。叶蓁蓁手里抱个手炉,偎在车座上的靠垫里,头往下一点一点的,打着瞌睡。 车帘突然被掀开,一股子凉风灌进来,叶蓁蓁的瞌睡顿时跑光了。月竹搓搓手背,在车厢里的暖炉上烤了烤,舒服的叹息一声:“姑娘,这天也太冷了,我听寒芷姐姐说,燕京更冷呢,咱们过去可怎么熬啊。” 叶蓁蓁懒散地瘫在座上不愿意动,闭着眼睛说道:“这不是有炭么,再过两个月就暖和了。” 月竹就是再心粗也察觉出来了,叶蓁蓁从离开扬州起就不太对劲,就好像心里紧绷着一根弦,而那根弦随时会断。除了等待,什么也做不了。 “你是怎么伺候的?大公子的被子都湿了。”马车外传来高氏不满的喝骂声,没过多久,马车便停了。 月竹撇撇嘴,说道:“准是大夫人又拿丫鬟撒气呢,大公子现下身体不便,可苦了伺候的人了。” 因为要给叶怀朗把被褥重新换过一遍,马车不得不在路边停留一会儿,叶蓁蓁也觉得坐累了,就带着月竹下车走走。 车帘打开,李海讨好地上前扶她下车:“五姑娘,慢着点,地上刚结了冰,当心摔倒。” 叶蓁蓁借着他的手劲下车,对李海笑了笑。 自从楚凌渊离开后,这位李管事哭天抹泪,跟天塌了似的,叶蓁蓁一问才知,原来他一直惦记着从楚凌渊那里拿到虫子的解药。 她没法昧着良心骗他,就把实情跟他说了,李海得知自己没中毒,压在身上多年的包袱就此消失。从那以后,他就对叶蓁蓁感恩戴德,死心塌地的跟着她。 叶蓁蓁没走远,就站在路边朝马车前行的方向望去。 在这里已经隐约可以看见燕京外城墙的轮廓了。这座繁花锦簇的京都,对有的人来说是毕生向往之地,对她而言,却是一座牢笼,一个永远也醒不来的噩梦。 不过她的想法与前世还是有些细微的差别,因为她知道楚凌渊或许就在那里。她就像在无尽的迷失彷徨中找到了支撑自己的力量,笼罩在心头的阴云露出一条缝隙。 李海见她看着燕京的方向出神,揣摩着她的心思说道:“姑娘可是觉得累了?再走个把时辰就到城里了,您再忍忍?” 叶蓁蓁摇了摇头,她不是累,她只是在即将面对那些人之时,产生了一丝久违的胆怯。 转念一想,又有什么可怕的呢? 她已经不是前世那个软弱不能自保的叶蓁蓁了。 就在叶蓁蓁重新登上马车的时候,前方有一人骑着快马朝他们过来,等人离得近了,叶蓁蓁看他身上的穿着,像是从宫里来的。 很快她就知晓了,这人是来传旨的。 这道圣旨与她父亲叶锦程有关,叶锦程调任燕京,依旧供职于转运使司,品级不变。可这道圣旨上却说,将叶锦程调任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