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觉睡的够足。 等醒来的时候,窗外的天色已经黑得如墨汁,温榆顿时翻身起来,一起来,肚子就饿的咕咕叫,她饿了。 温榆本来想死扛一下晚上不吃饭,等明天适应了守孝的事才开始在荆家吃饭。 结果今晚她就顶不住了。 肚子一直在叫。 温榆不由开始轻轻揉揉自己平坦的小腹,一边揉一边找手机,手机显示时间是10点半了,她居然睡这么晚?温榆退出手机,想了想还是决定去楼下厨房弄点吃的。 这个时间点,整个荆家安安静静,所有人都在房内休息了。 温榆换上软拖,开门,轻轻往楼下走。 客厅的吊灯熄灭了,只留着墙壁上的几盏壁灯亮着一点点微弱光晕。 不是很亮,但还能看清。 温榆下楼后也不敢弄出动静,依旧走的很轻去后面的厨房。 到了黑漆漆又安静的厨房,温榆松口气,伸手按亮旁边的灯。 开始在厨房找东西垫饥。 荆家的食材一直储备充足,不愁找不到吃的。 温榆随便找了一块面包就坐在长桌前开始慢慢吃起来。 吃完,余光瞥到桌上放着的半瓶红酒。 也不知道自己哪根筋搭错了,鬼使神差地就拿过来,倒到玻璃杯内,一口口喝起来。 这瓶葡萄酒年份有点久,所以酒精纯度很高。 温榆喝完一杯,丝滑柔顺的葡萄酒就像一股溪流钻进她五脏六腑,把她整个神经麻痹的一塌糊涂,眼前像披了一层迷蒙水雾,水雾尽头影影绰绰倒映出很多事,大多是有乔燃陪伴在她身边的童年。 那时,真好。 没有肮脏的勾心斗角,没有薄凉的利用。 她是被乔燃呵护在掌心的小公主。 后来,离婚了…… 就没有后来了…… 温榆晃晃空了酒杯,伸出舌尖舔舔唇角残留的酒渍,拿起酒瓶准备再倒一杯,只是,刚倒了半杯不到,一只戴着一款男表的手突然就覆到她酒杯上,阻挡她继续倒。 “谁让你喝的?”男人透着一点微凉的声调缓缓从温榆头顶传来,温榆眨着着醉意的双眸,仰起小脸朝他看去。 厨房明亮的炽灯下,这个男人英俊的面容染着一丝丝薄薄的搵怒。 是搵怒。 温榆虽然意识有点混乱,但觉得自己没看错。 可是他生气个什么劲?有点匪夷所思,是在生气她偷喝他家的酒了吗? 温榆唇角不由嗤笑出声,温软混着醉意的笑意,像一只软绵绵的猫咪低呜,张嘴,磕磕巴巴说:“不许……喝吗……还是要钱才能……喝?”说完,还想去挖口袋找钱,挖了半天口袋空空,她的钱都在手机支付软件里,所以又拿出手机,对着荆彦说:“那……那我给你……付钱” 荆彦低眸看着她的手机,伸手不急不慢将这只手机从她手心抽出来,放到一旁的桌上,想拉她起来,“我送你上去睡觉。”他还是第一次看温榆喝醉。 虽然醉的模样,挺让人联想,但他不会乘人之危。 只是手刚碰到她细细的手腕,温榆就像躲瘟疫似很嫌恶就甩开了他的手,“你……你别碰我!”然后从椅子上摇摇晃晃站起来,双手撑在桌上,直视他,开始像哭又像笑地抽泣哭诉起来:“你……你们是不是……觉得我温榆好欺负……都来欺负我……我告诉你们……离我远点……等……守孝结束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