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栀低笑,很巧妙的问答,直接跳过封闭式问题。 “这不过是场游戏。” It's? just? a? game.Come? on. 医院的原话被复述,他没否认,却像复盘的围棋手:“那怎么还跟我回家。” 她看着川流不息的马路:“看你有多坏。” “我?”奚扬靠在长椅上舒展身体:“先不说你算在我头上这事儿多离谱,我爷爷也没做什么。” “只是把我们摆在一起,然后好好观赏这场游戏?”她说到后面,连嘲讽都惨淡不少。 垂涎遗产分割的兰德家族长辈,风声鹤唳的幸存者们,维系集团利益的管理人……还有哪些没想到? 哦,最后这个结局,她又是为什么? “我知道你想问宋凌菲。”奚扬不知为何比往日多话起来,“对外你‘进去’那么久,肯定会有很多猜测,我想对于‘输给你’这件事,她是不容许发生的,包括所谓的磊落。” 他头头是道分析的神态,冷漠得可怕:“心虚作祟,而已。” “你看,我什么都没做。” 看,他还什么都没做。 晚栀未置一词,内心仍震动于宋凌菲选择“磊落认罪”的可能中。 尽管家族三分之一从政的宋家,估计不会让宋凌菲有事。 “每个人收到欲望驱使,我爷爷什么也没做。” 她用指甲抠着饮料盖子:“你爷爷开始的这场‘游戏’,不是吗?” 奚扬周身泛起防备的疏离:“所以你要算到我头上?” “这场游戏里,你是什么角色呢?”晚栀如孩童般天真地歪头,“救世主?” 一时间,悠闲看客变成戏中人。 “知道你为什么这么了解吗?”他的眼神有点阴郁,“我们是同类。” 奚扬也像对待孩童那样抚摸她的额头:“怕不怕?” “没什么好怕的。”额头抚慰的温暖,像是真的回到小时候,她却瞬间亮起浑身的刺,“说不定连我美国机票都准备好了呢,我应该感恩。” 晚栀自顾自喝饮料,瓶子快见底也浑然未觉。 “不我应该问,痛快吗?” 正欲否认的晚栀愣在他双眼的洞悉里,奚扬双手捧着她的脸,“装得很辛苦吧?” 内心的恐惧与其说是对生命消逝的恐惧,倒不如说是对她自己,从亲手报复中获取愉悦和享受的自己的恐惧。 马路正堵车,到处都是烦躁的喇叭声,奚扬看着被迫停滞的车流道:“人命这东西,一旦沾上就是不归路。” 晚栀看过去,竟然有种阅尽人间百态的沧桑。 如果忽略他眼底的睥睨众生的话。 原来是将一切玩弄于鼓掌之中的野兽啊。 “要说虚伪谁比得过你啊。”晚栀脸上的笑甜美到恶毒,“你为什么能这么养尊处优?不管你有多厌恶,你所拥有的不过都仰仗于你的家族,” 欲走的身影被强硬拉住,她悠悠转身,气焰未散,眼里的戏谑灼人:“你当然还可以有很多招,以你现在的势力。” 尽管双眼通红,他勾起嘴角松手,又恢复往常独善其身的矜贵样儿:“我只想说,你妈妈到底知不知道,你不好奇?” 听到那不能提的两个字短暂地瞳孔收缩,晚栀拍了拍衣袖:“你以为你是谁啊。”冷漠的语气灼人,她快意地看着黑眸里涌动的暗流变成一潭死水。 是与不是很重要吗?她都不会放过自己的啊。 她是孤独的,和奚扬一样孤独,所以会彼此吸引。 不过狼与狈。 —————————————————————— 当架空看吧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