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手捧着杯子吹散热气,双眼在水汽的氤氲中有点愣。 这次是什么原因呢? 哦,暴雪航班停飞。 走的时候也在下雪可是航班却没问题,看,老天总是不让她如愿。 婉拒了薛茹和小姨的邀请,晚栀将房间书房客厅的灯全打开,回到客厅发现茶几上还放着几天前和父亲从超市买来的年货,她拿起一个袋子慢慢整理,灯火通明的室内,包装袋的摩擦声格外大。 新年当然得在自己家里过。 以前妈妈在的时候,总是会陪她过每一年的新年,无论是她忙于工作还是后来离婚,她们总是很温馨又亲密地准备农历新年,办年货准备年夜饭,最后是热茶、点心、电视和守岁。 虽然信誓旦旦的守岁总以睡觉告终,但是依然笑眯眯地相约下一年的除夕。 有点可惜,这个约定突然断掉。 手机铃声及时打断不愉快的记忆,晚栀迟疑地滑开接听键:“……喂……”另一边只有无言的气流声,这让她打消了静观其变的念头,干干地开口:“新年快乐。” “一个人?” “没……”晚栀想起薛茹在朋友圈的邀请,欲盖弥彰实属没必要,嘴边的否定转了半圈化为一句:“……嗯。” “在家?” “嗯。” 这个意思,如果她没会错意的话—— 晚栀挪动脚步来到窗边,果然看到熟悉的身影立在楼下,春节这么喜庆的日子却穿着一身黑,有些发红的手举着手机。面无表情一如往常。 嗯,还真不怎么讨喜。 兴许是她发出的脚步声引起他的注意,原本低头打电话的人抬头看向她的方向,过年路灯都换成了红色的灯笼,衬得那道视线更加灼人。 “怎么不祝我新年快乐?” “祝福要当面说。” “现在也算当面。” 他顿了顿,回答的口气称得上平淡:“太暗了看不见。”冬天夜晚到得早,才说几句话的功夫就天黑了。 从上面看可以很清楚地看间他挺直的鼻背线,和流畅的下颌线一样,利落又冷漠。 如此平静地睁眼说瞎话,也只有奚扬了。 晚栀没再说话,那边也没再回,外面的刮风声是静滞的通话中唯一的声音,过了一会儿通话被掐断,周遭恢复熟悉的静。 不知怎的,晚栀脑海里的画面都是他刚刚略微低着头,露出眉骨投下的影子,挥之不去、余韵缭绕。 年货终于整理完,晚栀收拾好空下来的塑料袋,如幽潭的眼眸里落入一串钥匙。 如果还在的话…… “冷吗?”刚说完一阵风吹过来,晚栀冷不丁打了个大喷嚏,她只穿了件室内穿的红色混织毛衣,还是大领口的。 “冷吗?”奚扬看着身形瘦削的少女慢慢闯入他的气息间,清淡的视线不着痕迹落在白皙的锁骨,好像又瘦了一点。 “如果我不下来怎么办?” “那就没人下来。” 奚扬递出一个包装精致的纸袋:“新年快乐。” “谢谢。”接过的时候触碰到他冰凉的手指,像是触发积攒已久的开关,她鬼使神差地说了句,“要不要上去坐坐?” 看着周身尚还罩着寒冬冷气的奚扬,晚栀回暖的脑子后知后觉意识到,他们应该是在冷战才对。 她摇了摇手里的东西:“这是什么?” 淡色的唇紧抿,他拿起桌上晚栀喝了一半的茶,仿佛忘掉洁癖:“香水。” “我的意思是,这是礼物?”晚栀没有提醒茶早已凉掉的事实,拆开包装之后无声地笑了,祖马龙,又称五步散。 茶杯见底,奚扬望向餐桌上冒着辛辣气味的一处:“吃火锅?” “那锅底料过了最佳食用时间,用那点食材烧烤吧。”笑意在嘴角凝固,晚栀随意整理手边的东西,把电磁炉关掉,“还没问你,吃晚饭了吗?” “没。”他刚喝完茶,还有水滴残留在薄唇上,晚栀走到奚扬跟前,踮起脚尖凝视他黝黑的眸子:“亲一下?”青葱的手指抚触他的后颈,奚扬的动作比她快,在接触的刹那便顺势低头吻上诱人的唇。 默契的唇舌久违交缠在一起,先试探性地舔舐互相的嘴唇,然后再深入吸吮、深含,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