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我说:“是啊,可以离开了。” 季风看了看我的脸色,不再兴奋了,她叹了口气,嘟囔道:“浆汁儿怎么办呢……” 我转身上车,季风一把拉住了我:“你干什么!” 我说:“我去找她。我当然得去找她!” 季风没放手,她说:“周老大,你不要意气用事,我们白天找的范围,够你跑到天亮的!” 我一下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季风说:“回帐篷吧,明天早上,我们一起开车去找。” 我没有熄火,没有关车灯,失魂落魄地跟着季风回到了帐篷里。 帐篷里,依然摆着三个睡袋,我和季风坐在两旁,中间浆汁儿的睡袋空着。 我们都没有躺下,静静地坐着。 类人已经结盟,不可能劫持浆汁儿。 那些婴孩从不害人。 安春红消失了,飞行人也就消失了。 那么,究竟是谁把浆汁儿搬运走了? 我绞尽脑汁地思索着。 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我突然说:“季风,出去之后,我们结婚吧!” 季风愣愣地看着我,半天才说:“你怀疑我。” 我说:“你愿意吗?” 季风继续盯着我,表情很难过:“周老大,不管出于什么目的,我都不可能伤害浆汁儿,也不可能伤害任何一个人。” 我说:“我在谈我俩的事儿。” 季风把目光转向了帐篷外,帐篷外一片黑暗,她低低地说:“我跟你工作6年了,你从来没指责过我的能力,但是现在你竟然怀疑我的人格。” 我的眼圈湿了,看着季风,恳求道:“季风,我可以不和她结婚,我只想知道,她去哪儿了?” 季风突然变得很冷漠,她说:“你现在有点失控,我想睡了。” 我逼视着她的眼睛,说:“帐篷外只有你一个人的脚印,一直伸到湖边,你怎么解释!” 季风平淡地说:“我告诉过你,我去挖字了。” 我说:“季风,我非常不愿意相信是你害了浆汁儿!但是,你的脚印比平时深了很多,我都替你找不到理由!” 季风看着我,好像在琢磨我的内心,又好像在思谋对策,半天她才说:“那我告诉你,今天发生了一件怪事,你信吗?” 我紧紧盯着她:“你说。” 季风转过头去看着帐篷外,说:“午睡醒了的时候,我感觉哪里不对,掀开门帘朝外看了看,我发现那个湖里的水涨了,已经蔓延到了帐篷前,我发现之后,它就一点点退了……” 我说:“当时浆汁儿还在?” 季风说:“她在睡着,我叫她起来看,她昏昏沉沉的,怎么都叫不醒。” 我说:“就算这是真的,跟脚印深浅有什么关系?” 季风说:“我出去的时候,沙地是湿的,所以留下的脚印才那么深。” 我冷笑了一声,说:“湖水也涨潮退潮吗?” 季风说:“我就知道你不会信。” 我说:“我看了,另外两个帐篷外的脚印都没你那么深!” 季风说:“你知道罗布泊的太阳有多毒!微微和米豆她们睡醒的时候,太阳已经把沙地晒硬了。” 我说:“就是说,她们都没看见湖水‘涨潮’?” 季风说:“她们没说起这件事儿,应该没有。” 我说:“好吧,我当你说的是真的。” 季风钻进了睡袋里,淡淡地说:“周老大,我怎么都想不到,你我之间会有今天这样的谈话。晚安。” 她第一次侧过身去躺着,背对着我。 我觉得她是在躲避我的眼睛,我觉得她在快速思考刚才说的话有没有漏洞。 我一个人坐着。 我喃喃地说:“我只想知道,她去哪儿了……” 季风再没有吭声。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