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微笑了笑,说:“我来探亲。”然后,她拍了拍白沙的肩:“他是我男朋友。” 安春红愣了一会儿才说:“世界太小了。” 接着,她也在帐篷里坐下来:“艾尼江他们都好吗?” 微微说:“挺好的。只是……小杜不见了。” 安春红说:“那个医生?” 微微说:“嗯。” 安春红说:“他怎么不见的?” 微微说:“前一天晚上,营地里来了一个人,科考队的,他迷路了。半夜的时候,那个人和小杜去厕所,结果都不见了。” 我马上问:“科考队的?他长什么样?” 微微说:“30多岁,个子很高,他说他叫老丁。” 老丁! 我和季风、浆汁儿互相看了看,都没说话。噩梦越来越逼真了! 安春红说:“怎么接二连三地出事啊……” 在天空彻底黑下来之前,我隐约看见湖边那三个字还在——你是谁? 我说:“白沙,既然微微活着,你不会再想着报仇了吧?” 白沙说:“警报解除了。” 微微说:“他报什么仇?” 浆汁儿抢着说:“他来罗布泊,其实是为了给你报仇。他杀了两个类人。” 微微看了看白沙:“你杀人了?” 白沙说:“野兽。” 接着,他站起来,对我说:“大咖,你能给我一个戒指吗?” 我说:“我哪有戒指。” 白沙说:“我是说那袋子金首饰。我想要个戒指,算是我买的,假如有一天我们能离开罗布泊,你把它们还给受害人,我按照售价把戒指的钱给他。” 我明白他的意思了,我说:“没问题,我去拿。” 然后,我走出了帐篷,来到碧碧的车上,把那袋金首饰拎下来,走回帐篷,放在了白沙面前。 白沙打开袋子,在里面挑来选去,终于选出了一个最大的金戒指,然后,他看了看微微,说:“这是我给你买的,光明正大。微微,今天嫁给我吧!” 微微朝着他使劲点了点头。 白沙拉起微微的假手,轻轻亲了一下,然后把戒指戴在她的左手无名指上。硅胶做的假手指稍微有点粗,白沙费了些劲儿才把戒指套进去。 他轻声问:“合适吗?” 微微笑了笑说:“很合适。” 新娘没哭,浆汁儿倒哭了,不停用纸巾擦眼睛。 我说:“好了,白沙,你带微微回帐篷休息吧,虽然她刚起床,但是也得睡觉,她需要倒时差。” 白沙说:“嗯,微微,走,我们回家。” 安春红也回去了。 帐篷里只剩下我、季风和浆汁儿。 浆汁儿还在抹眼泪。 我说:“人家求爱,跟你有什么关系!” 浆汁儿抽抽搭搭地说:“羡慕微微。一辈子遇到这么一个男人,也就知足了。” 我说:“确实他妈挺感人的。季风,给我个纸巾。” 浆汁儿一下就不哭了,她瞪着我说:“你这种时候胡搞,你觉得对吗?” 我说:“不对。” 浆汁儿说:“你们男人,从来不懂女孩的心思!” 我说:“活到老学到老吧。” 季风说:“老大,你今天睡哪儿?” 我说:“我还和你们睡一起。” 季风说:“哦。” 我说:“我要给那个安春红留点空间。” 季风马上警觉地问:“留空间?” 我说:“如果我和她睡一个帐篷里,她肯定安安静静地睡觉。如果她一个人睡,半夜的时候她就说不定干什么了。” 浆汁儿害怕地说:“周老大,你别云山雾罩的,她能干什么?” 我说:“今天晚上,我会去偷窥。你们睡你们的。” 浆汁儿说:“你还是不信任她?” 我说:“她在我们每个人的生活中都出现过,现在又跟着我们一起来到了罗布泊,只有三岁小孩才会相信这是巧合。” 躺下之后,熄了灯,大家都睡不着。 季风说:“为什么我们调整到了他们的时间,却去不了他们那儿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