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丝巾的最后一天,到时候进了山里,运动量一大,多多少少还是不方便。 但张行止就跟完全没听见一样,钟亦只要一想到旁边还有学生就心如鼓擂。 张行止:“自己把嘴捂好。” 钟亦还没来得及从耳边男人醇厚的嗓音里醒过来,张行止就对他gan起了他先前本该做,但没有做完的事。 因为钟亦没这个习惯,所以两人从来没做过这个。 换句话说,钟亦压根就没教过张行止。 张行止对准那些水痕便深深吻了上去。 洁癖摆在这,钟亦以前连无tao内身寸都接受不了,就更别说这个了。 虽然不少人都会自愿帮他,钟亦一般也不拒绝,但那也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天知道他在天台上跟张行止以前连轴转忙了多久,现在一ci激就受不了,捂住了嘴,那些细碎的吟唱也会从鼻腔里哼出来,挠在张行止心上。 他很喜欢听钟亦的声音,直白又坦诚,让他知道起码在这个时候,钟亦对他是毫无保留的。 张行止下嘴向来不轻,钟亦整个人都要疯了,他拿不准张行止是歪打正着碰巧,还是真从哪学了点什么。 也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总觉得隔壁孩子们的笑闹声好像小了下去,跟听出他们动静,都在听墙角一样,只有薄薄一层隔板。 纵是十年前,钟亦也很少跟人这么荒唐地胡来,没机会,更没有什么固定的人,此刻心脏剧烈跳动地鲜活劲让他几近透不过气。 放开时,钟亦早早便将枕头捂到了自己脸上,好在张行止也还不算太离谱,没有真的做到底。 隔壁王寺恒在心里掐指一算,这一件睡衣,他们老张愣是跟钟老师换了一个多小时。 当然,他不是实打实听着声算的,毕竟确实没听到,他单纯是琢磨着隔壁隔间伸缩门打开和关上的动静算的。 隔壁门打开的时候,房路那个耳朵尖的也听到了,还一边洗牌一边暧昧地在他肩上撞了一下:这是完事儿了啊,你可以回去了? 王寺恒挑着眉梢就回敬他一下:又不懂了吧,你得让人家散散味道啊,动车又不能开窗。 房路差点没摇着头笑出声,这崽种是真崽种,懂的这么彻底,就让人很害怕。 还是李江在边上越看越莫名其妙:“你们俩是在眉来眼去的干吗啊,房路你到底发不发,牌都要被你洗烂了。” “嗐,他不行,我来。”王寺恒抬手就把牌从房路手里抢了过来。 随着新牌局的开始,隔间里的氛围再次热烈起来。 钟亦这回是彻底不想动了,就仰躺在床位看张行止又是拿卫生纸,又是拿湿巾的给两人处理,除了换底裤的时候搭了把手,其他一概不管。 就在张行止都要以为钟亦睡着的时候,听见他说:“把你的kindle再给我一下。” “都是闲书,没什么值得看的。”虽然不知道钟亦想干吗,但张行止还是照办了。 钟亦扯着嘴角哼笑了一下,道:“小黄书可不就是闲书。” 张行止:“?” “刚那些你都是从哪学的。”钟亦说着就翻阅起了张行止的kindle,但很快他的注意力就从先前的性事上转移开了,错愕道,“你这都是……什么啊……说明书吗?” 看着眼前满屏幕正儿八经的各类说明书,钟亦有点猝不及防。 他没戴眼镜,但也能看个大概,就是稍微费劲点。这上至家电,下至电子设备,只有你想不到,没有张行止kindle里没有,甚至连电脑软件的使用说明书都有,随手点开一个都是厚厚一沓枯燥的操作指南。 哦,最后还有他写的三篇论文。 “你还有这爱好?”钟亦很少对谁产生这样匪夷所思的情绪,因为他是“存在即合理”的忠实拥趸。 “比较方便。”张行止已经收拾的差不多了,两人身上都已然换上齐整的睡衣,他向钟亦传达了说明书写来不就是给人看的简单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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